这一次来温城,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章知雨夫妇,明天又要一大早的飞机飞别的城市了。
章知雨提前给她们预定了酒店套房。
热闹持续至深夜,几位朋友提出告别。
江砚之喊司机送她们去酒店,章知雨想去送送她们,喊陈姨和岑淮予过来照顾一下醉酒的江晴笙。
章知雨夫妇俩给朋友们准备了一堆礼物,让司机帮忙提到后备箱里。
夫妻俩送走朋友后回到家,原先的一派热闹已经清净下来,只剩江晴笙一人的声音。
她圈着岑淮予的脖颈,娇娇软软地一遍遍问:“阿予你爱我吗?”
岑淮予顶不住这套,心脏一阵瘫软,温柔地应她:
“爱你。”
江晴笙不依不饶:“谁爱我?”
岑淮予:“我。”
江晴笙:“把话说全。”
岑淮予笑了下,认认真真地重复三个字:“我爱你。”
这三个字正好也被刚进门的章知雨和江砚之听了个完全。
这种腻歪程度,是陈姨以及江父江母都觉得自己无比像电灯泡的程度。
但是醉酒的江晴笙情绪太多变了。
她刚还温温柔柔地和岑淮予撒娇,下一秒,又大骂岑淮予渣男,以前老伤她的心。
岑淮予被这样的两极反转惊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看见章知雨后,江晴笙又冲着她张开双手。
“我要妈妈。”
章知雨笑着上前,脸上无奈的笑容很深,将沙发上的女儿揽进自己怀里。
岑淮予想上前帮忙,但章知雨看了眼时间,建议道:
“我来吧,时间不早了,小岑你不是要赶回去吗,那你先过去吧。”
陈姨指了指客厅里的挂钟,也附和着:“是啊是啊,太晚了开车不安全。”
话到这儿,岑淮予收回在江晴笙身上关切的目光,礼貌地弯唇:
“好,那我先走了,辛苦阿姨照顾笙笙。”
“这有什么辛苦的,照顾自己女儿而已。”
刚起身要走,江晴笙情绪又变了,朝他喊着:
“岑淮予,你快点扶我去房间!”
江砚之觉得醉酒的女儿闹腾极了,像哄小朋友一样哄她:
“笙笙乖,小岑要回去了,爸爸扶你去房间好不好?”
江晴笙不给面子:“不好!我不要爸爸扶,我要男朋友扶!”
众人:“”
听见她的声音,岑淮予表现得比江砚之还要纵容。
他无比配合地将她从沙发上扶起来,旋即又打横抱起。
“好,我送你回房间。”
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眼里被头顶的吊灯照射着,江晴笙难受得往岑淮予怀里蹭了蹭。
章知雨跟在后面,帮着他打开了江晴笙的房间门。
客厅里的江砚之见状,还在和陈姨“哭诉”:
“我的小棉袄跑了,一心只有男朋友了。”
陈姨安慰他:“哪能啊,你还有一件皮夹克呢。”
“哪来的皮夹克?”
“逾白呀。”
江砚之哽住,纠正她:“那顶多是件破烂短袖。”
陈姨:“不至于吧。”
房间里,江晴笙已经被岑淮予小心地放置到了床上。
章知雨怕她不适应太亮的灯光,只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朦胧又温馨的光影之下,江晴笙眨巴着一双大眼,一会儿望望岑淮予,一会儿又看看章知雨。
章知雨哄她快睡,说小岑快回家了。
不知怎的,听完这句话后,江晴笙眼睛突然红红的,细碎地咕哝一句:
“阿予没有家,我家就是他家,你们不许赶他走!”
倏地一下,章知雨和岑淮予四目相对,皆是怔然。
岑淮予听见她柔柔的嗓音,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软下去,像是陷入一块海绵里。
章知雨接着哄醉酒的女儿:“没有人要赶他走,我们就是他的家人呀,他有家的。”
江晴笙安静了会儿,又接着朝妈妈温声撒娇:
“那你和爸爸都要爱他好不好,他都没怎么感受过爸爸妈妈的爱。”
醉酒的情况下,语言缺乏一定的组织能力。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基本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我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