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带回来给我吧?”
林尽辰谴责地看着她:“不是。”
“不是就好。”
江夕禾盘腿坐在餐桌边,开始大口地吃饭,林尽辰坐下来,目光像一张网,笼罩住她。
她抬头冲他明媚一笑:“谢谢你专门跑一趟回来。”
林尽辰首勾勾地盯着她,眼神落在她的唇上,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吞咽,觉得喉咙干渴。
江夕禾没察觉他在看什么,只专心吃饭,见他看着自己,出声问:“你还没吃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吃?”
林尽辰猛然醒悟,又把眼神移开了。
早上被她撩拨,他虽然生硬地拒绝了,但是再见到她,只会加倍地焦躁,总是想不由自主地靠近。
江夕禾没往别的地方想,吃完饭继续半撒娇半哀求地问他:“你待会儿走的时候可以别锁门吗?我想下去遛遛,在家里太闷了。”
林尽辰说:“不行。你还是会逃跑。”
“我身份证都在你手里,我能跑哪儿去呀?”
“我不知道你会去哪儿。”他低落地说,“反正在你的心里,我就是无足轻重的人,随时都可以丢下。”
江夕禾戳戳碗里的饭:“你能别这样吗?有话我们好好说。”
林尽辰越说越气:“是我以前对你太宽容了,我现在明白,对付你不能脾气太好,什么都由着你。”
江夕禾抬起脸,凑近他撒娇:“可我就喜欢你什么都顺着我啊。”
林尽辰避开她的唇,不跟她的目光对视,站起来要走。
江夕禾一把拉住他的手,不停央求。
“哥,你别走啊。求你了,你把我反锁在家里,很危险哎,万一地震了,着火了,我逃都逃不掉。”
她采取迂回战术:“你还记得当年新闻上的保姆纵火案吗?那个小区好像离这儿不远?我求你了,你今天再锁门,我就打电话请师傅上门开锁啦!”
林尽辰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点犹豫,他向来是心软的人,被她软磨硬泡,难免动摇。
但是眼前的这张脸太可恶,她根本没有悔过之心,只会对着他胡搅蛮缠。
可他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怎么罚她。
刹那间又觉得自己的做法特别可笑,就算困得了她一时,也关不了她一生。
将来她遇到别的事情,仍然会一走了之。
这样想来,越来越灰心,他干脆把钥匙往餐桌上一扔,说:“随便你。”
然后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