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生气了,成不成?”
江夕禾没回答。
大初一的下午,电视上在重播着春晚。
除了值班的医护人员,整个输液室只有他们三个人。
给江夕禾打针的护士,一开始觉得林尽辰和江夕禾是一对,听到谢理喊“媳妇儿”,又有些迷茫,不停地好奇打量他们。
江夕禾听着谢理喋喋不休的道歉,本来就难受,他还像念经一样絮叨着。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坐在她的另一边,一动不动,像是尊玉雕的人。
“你今晚想吃什么?吃包子有没有胃口?哎呀,是我没考虑周到,忘记检查你带的衣服,结果害你生病,要不晚上吃……”
江夕禾忍无可忍:“闭嘴。”
谢理像是被施展了禁言术,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好好,我不说话了,你休息。”
室内很温暖,但是她穿着羽绒服,还是觉得冷。
输液的长椅靠背很高,她靠在那儿,因为药物的作用,又昏昏欲睡。
睡到一半,感觉身上多了件衣服,瞬间暖和多了。
她不用睁开眼睛,闻到洗衣液的香味,就知道这是林尽辰的外套。谢理身上是不会有这样的味道的。
真怀念啊……她想,好怀念当年的那个干干净净、会对着她平静微笑的少年。
输液的时间很漫长,谢理一开始等了一会儿,见她睡着了,无所事事,便跑到信号好的外面大厅玩游戏。
等他们输完液,谢理还没回来,林尽辰看着护士给江夕禾取针,带着她往外走,一边咬牙说:“你看你找的好男人。”
抗生素立竿见影,江夕禾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没好气地说:“你烦不烦啊?”
她走到谢理面前,说:“走吧。”
谢理这才手忙脚乱地关掉游戏:“哎呀媳妇儿,你这么快好了。你能走吗,我背你上车不?”
江夕禾摇头拒绝,一个人朝外走着。
西北的冬天可真冷啊,她把羽绒服的帽子顶在头上,整个人瑟缩成一团。
林尽辰就在她前面大步流星,因为痛恨她和谢理相处的点滴,不曾多回头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