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周书谨拉她回卧室,她才有些尴尬,想回避:“你妈妈看见我们住一间,会不会不太好?”
“就让她知道好了呀。”周书谨说,“我跟她说过了,我们毕业了就结婚,然后一起出国去。”
他灿烂地笑着,摸摸她的脸:“我己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然而他想的很美好,周书谨的长辈们却不会这样认为。
周书谨的妈妈宋清是位有涵养也有城府的女性,她不是许棠那样会对她恶语相向的性格。
然而她神态、动作上对江夕禾的瞧不起,江夕禾随处都能感受到,那是无形的压迫力。
人在屋檐之下,江夕禾也想跟她搞好关系。
有一次钟点工阿姨有事,江夕禾下厨做了一桌子家乡菜,希望她能喜欢。
周书谨的妈妈却浅尝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而后端了一杯茶,慢慢地饮。
周书谨说:“妈,你多吃点啊,夕夕忙活了那么久!”
宋清道:“我没什么胃口。”
晚上有人敲门,是珠宝销售来送她之前订的东西。
宋清端坐在那儿,对着琳琅满目的产品,当着来客的面,征询江夕禾的见解。
江夕禾尴尬地坐在那儿,她对此一窍不通,除了颜色不同,她哪里分得清珠宝的种类。
因此一问三不知。
宋清嘴角带了点不屑,而后收起那些眼花缭乱的宝物,拿了角落的一个盒子,推给江夕禾,像是赏赐下人般说:“夕禾,这条手链送给你吧。”
江夕禾连忙摇头:“太贵重了,阿姨,我不能收。”
宋清嫌她小家子气,不再多言,转身走了。那个盒子放在茶几上,像是烫手的山芋。
江夕禾便把它拿回了周书谨的卧室,趁着没人注意,放进了他的抽屉里。
她觉得,她是时候知难而退了。
暑假还没结束,她就离开了上海,周书谨对此很不满意,他性格大条,察觉不到母亲和女朋友之间微妙的敌意。
他跟江夕禾家人的关系非常好,便以为江夕禾也能同样做到。
结果她是个锯嘴的葫芦,话都不会说几句,因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