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之后的世界太遥远,他们触不到,只能靠一点信仰的力量,盼望着能传达心愿。\x\i-a.o?s\h-u?o!h-u!a·n?g¢.^c?o′m,
江夕禾找不到太多安慰的言语,只并肩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欣赏华灯璀璨。
夏夜太闷,江夕禾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汗流浃背,林尽辰带着她闲逛,就像是一对非常普通的小情侣那般。
江夕禾一边很感兴趣地西处欣赏美景,一边装作随口的模样,问出了她很想知道的事情:“你来杭州之后,见到过你亲生父亲吗?”
林尽辰好像一点不惊讶她会询问,点点头,没什么表情地回答:
“见过一次。说了一些有的没得,大概就是请他那个弟弟,偷偷去嘉县办的手续,害怕让他现在的老婆知道我的存在,希望我能替他保密。”
江夕禾恨声说:“他怎么是这种人啊!”
“他是这种人,一点都不稀奇。”
“哥哥,”她担忧地抚抚他的手臂,“你恨他吗?”
林尽辰摇摇头:“没什么好恨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己。我应该庆幸,没有被这种人抚养长大,不然还得被他的人渣基因影响。”
这话听在江夕禾耳朵里,蓦地想到了江诚,觉得他话中有话。
一提起江诚来她就无地自容,父亲的罪行是她的耻辱,觉得不管做什么都低人一等。?1\3?x!s!.~n¨e`t·
她平时都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爸爸是做什么的。
而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林尽辰,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伤害。
江夕禾觉得自己一生都会亏欠他。
她流下眼泪,哽咽开口:“哥,我一首很想跟你说对不起……我好恨我爸……”
林尽辰立刻打断她:“这不是你的错,夕夕,不要跟我道歉。这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停下来,给她擦眼泪,捧着她的脸,严肃地说:“不要让这件事影响到你,好吗?”
“怎么可能不影响。”
因为有了杀人犯父亲,她这一生都抬不起头来。
江夕禾只觉得自己最近的眼泪实在是过于泛滥了,但是她止不住,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停住哭,擦了擦眼睛说:“我明明是钢铁般的意志,一遇到你就开始矫情了。”
悲伤的话题点到为止,他们都不想多说。
林尽辰只对她伸出手:“那你就矫情一点,让我牵着你走路吧。”
她便乖乖地把手放进他的掌心里。
江夕禾的手不像身材那样消瘦,而是带了点肉,长得白白嫩嫩,指尖圆润可爱。_s?j·k~s*a/p,p~.?c*o?m-
许棠就曾说一看她的手,就知道日后她有福气。
林尽辰握着她的手,似乎也觉得手感太好,不停地揉捏着,带着薄茧的手揉着她的软肉,江夕禾只觉得一股痒意钻到皮肉里面去。
她说:“这是人的手,不是橡皮泥。”
他满足地感叹:“好软。”
“不要对我说流氓话。”
“嗯?”林尽辰转脸看看她,好似不明白她说什么,牵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你想到哪儿去了?”
“少装纯情!”
“是你想歪了,还怪我。”
“你难道又是什么正经人吗?”江夕禾骂他,想起来前几天的尴尬之事,决定亮出来反击他,“你电脑里面的那十几部片儿明晃晃地摆在桌面上,怎么,你也不怕被人发现啊!”
林尽辰一滞,留意了一下她的脸色,慢吞吞地说:“我之前随便下载的,现在己经都删了。”
“用不着对我解释,哼,解释就是掩饰。”
“还是要解释的。”他带她上了车,一边开车,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希望你不要把我想的太龌龊,我只是偶尔有一些生理需求,不是故意要把那些东西摆在桌面上,还刻意让你看到的。”
“我也没有暴露的癖好,只是因为从来没有别人来过我住的地方,所以……”
他明晃晃地说出“生理需求”几个大字。
江夕禾脑门一滴汗:“打住,辰儿,我对你的癖好没有兴趣。”
“那你对我什么地方比较有兴趣?”林尽辰半真半假地说,“给我一个进步的方向吧。”
“如果你能考上浙大,你就是我在这世上最感兴趣的人。”
他笑而不语。
回去之后己经很晚了,江夕禾洗完澡,时间己经过了十二点。
她对林尽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