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苏！

那时候我太懦弱，不敢站出来为你说话......”

孙雅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慢条斯理转动着高脚杯，忽然发出一声嗤笑：“道歉？

凭什么？

她当年偷论文的事闹得全校皆知，现在不过是攀上高枝装大度罢了。”

她故意抬高声调，眼尾余光扫过苏妤腕间的银杏叶手链，“听说苏医生的医师资格证都吊销了？

被京都医院扫地出门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薇适时补刀，涂着精致法式甲的手搭在电子菜单车上：“毕竟不是谁都能靠男人翻身。”

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苏妤，“有些捷径走得太顺，反而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赵悦猛地站起来，碰翻了面前的饮料：“孙雅，你过分了！林教授明明己经......”

“证据呢？”

孙雅甩了甩烫染过的长发，钻石耳钉晃得人眼疼，“空口无凭的澄清，谁知道是不是走关系？

现在她没了工作，可不就只能等着嫁入豪门当金丝雀，亦或者是地下情人？”

陈宇的脸涨得通红，抓起啤酒瓶就要冲过去，却被苏妤伸手拦住。

她浅灰色针织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起身时带起的风让桌布微微颤动：“孙雅，你说完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腕间银杏叶手链轻轻相撞，“当年你往我实验报告泼墨水的时候，也是这么理首气壮？”

观景厅骤然安静，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格外清晰。

孙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当年那个雨夜的记忆被撕开——她确实趁苏妤不在，毁掉了那份可能让她获得保送资格的实验数据。

苏妤赤着脚踩在观景厅的波斯地毯上，身后的落地窗将京都的霓虹尽数揽入眼底。

慢条斯理地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腕间银杏叶手链折射的冷光，恰好落在孙雅骤然收紧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