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职业生涯换我一条命,我连为她讨回公道的资格都没有?”
他抓起轮椅扶手坐下,转动轮椅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去会议室,现在。”
林逸晨望着他决然的背影,无奈地看向陆沉舟:“这下医院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陆沉舟望着手中的文件,想起苏妤签字时决绝的模样,轻声说:“他们低估了,这对疯子爱得有多疯。”
会议室的隔音门被撞开的瞬间,金属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岑墨撑着轮椅闯进来,后背纱布渗出的血迹在白色病号服上晕开狰狞的花,却掩不住他眼底要将一切燃尽的火。
全场哗然,苏妤手中的处罚决定书“啪”地落在地上,银杏叶项链随着剧烈的心跳在锁骨间晃动。
“谁准你们动我的人?”
岑墨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刀,扫过主席台上正宣读处分的院领导,“吊销资格证?
你们知不知道,没有她的手术刀,现在躺在太平间的就是我!”
苏妤冲上前时带翻了折叠椅,她半跪在轮椅旁,染着碘伏的手指颤抖着抚上他苍白的脸:“你怎么来了?伤口......”
“我不来,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我?”
岑墨扣住她的手腕,触到上面未愈的针眼——那是取子弹时留下的。
他转头望向噤声的众人,颈侧青筋暴起,“那天我的血压掉到40,心跳监护仪响成一片,你们这些号称‘专家’的人,没一个敢签字手术!”
“岑先生,医疗规范......”
张主任试图解释。
“规范?”
岑墨扯下领口,露出胸前尚未拆线的刀口,“她不打麻药剜出自己肩膀的子弹,强撑着给我缝了1327针的时候,你们跟我谈规范?”
他抓起苏妤缠着绷带的手举到众人面前,“看看!
这双手能救人,也能杀人!
现在你们要把它的主人钉在‘违规’的耻辱柱上?”
苏妤望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轻笑出声。
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将散落的文件踢到桌底:“结果己经公布完了,我们走吧。”
她俯身靠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别气坏了身子,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病患’。”
岑墨还想再说,却被她推着轮椅转向门口。
苏妤的白大褂扫过主席台,带落的钢笔在地上滚出长长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