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喉结滚动,声音突然哽咽,“您能理解那种看着爱人生命流逝,却只能站在一旁的绝望吗?”
张主任的眉头皱成川字:“医学不是感情用事!你当时肩部神经受损,术中稍有差池,两条人命都得搭进去!”
“所以我选择自己承担所有风险。”
苏妤突然抬头,眼中闪着近乎偏执的光,“这里面的情况我都懂,但是我不后悔。”
声音渐渐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遵守规则意味着眼睁睁看他死去,那这规则,不要也罢。”
空气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风声掠过树梢。
张主任翻开处分文件,钢笔尖悬在纸面:“会吊销医师资格证的,你真的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
苏妤摸出脖颈间的银杏叶项链,金属吊坠还带着体温,“比起手术刀,我现在更需要守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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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苏妤正对着窗台摆弄输液架上的吊瓶,病号服松松垮在肩头,露出缠着绷带的右肩。
陆沉舟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身旁的安若蘅捧着一束白百合,花香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在室内弥漫。
“小苏医生好魄力。”
陆沉舟的皮鞋叩击地面,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他随手将公文包搁在床头柜上,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吊销医师资格证这种事,你早就预料到了?”
苏妤的指尖顿在玻璃瓶口,瓶中的绿萝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从决定不打麻药取子弹那刻起,我就签好了自己的职业死刑令。”
她转身时牵动伤口,却只是微微皱眉,“但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往下掉,我总不能站在那里,像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