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窸窣的响动,似乎是岑父接过了手机。+1¢5/9.t_x?t\.*c-o·m*
“小妤,阿墨这孩子从小就执拗,总想着自己扛下一切。”
老人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但现在有你在,我们......我们也就放心了。”
苏妤的眼眶突然发热,想起发布会时展示的那张旧照片——十七岁的岑墨在图书馆外等她,校服袖口还沾着她最喜欢的花瓣。
“爸,您和妈好好休息。
放心,后院起不了火。”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轻快起来,“等阿墨回来,我们一家人去苏黎世看雪,我还等着他兑现诺言呢。”
挂断电话,苏妤望着窗外渐暗的天空,远处的霓虹次第亮起。
手机在此时震动,邢岩发来新消息:“定位显示目标移动至安全区域,预计72小时后返程。”
她的唇角终于扬起一抹笑,在对话框里输入:“让他平安回来,我要他亲手给我戴回耳钉。”
夜色彻底笼罩城市时,苏妤站在岑氏顶楼,望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倒影。
褪去发布会时的锋芒,仍是那个被岑墨捧在手心的苏苏,但此刻的她,己然成为能与他并肩而立的战士。-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接下来的西十八小时,对苏妤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的手术缝合线,细密而煎熬。
邢岩的定位追踪停在了泰国清莱的山区,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进入信号盲区”,但她依旧保持着雷打不动的作息——
清晨七点准时出现在集团顶楼,深夜两点还在审阅并购方案,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成了岑氏大厦里最准时的时钟。
“太太,江氏集团提出要重新谈判合作条款。”
严风抱着文件跟进电梯,看着苏妤将冷掉的美式一饮而尽,“他们似乎在观望康泰国际的后续处理。”
电梯镜面映出苏妤微微发青的眼底,她却对着屏幕上跳动的股价轻笑出声:“告诉他们,要么按原合同执行,要么等着和康泰做邻居——毕竟监狱的会客时间,可比商场谈判宽容多了。”
董事会上,几个曾经质疑她的股东正准备发难,苏妤却率先甩出一叠文件。
“各位应该听说了,东南亚最大的医疗器械商主动提出合作邀约。”
她调出卫星地图,康泰国际被查封的码头在屏幕上闪烁着红光,“而康泰旗下的三家核心医院,将在下周举行公开招标——我建议,岑氏全部拿下。?k*s·y/x\s^w′.*c!o*m_”
财务总监将数据报表重重拍在会议桌上,图表里跳动的红色赤字刺得人眼疼:“苏总,百亿现金流不是小数目,就算变卖岑氏部分资产,至少也需要三个月周转期!”
“所以我没说用岑氏的钱。”
苏妤转动着钢笔,金属笔帽在指间划出冷光。
她扫过几个交头接耳的小股东,突然起身扯开西装外套,珍珠纽扣崩落在地毯上,露出内搭的银杏叶刺绣衬衫——那是岑墨亲手设计的婚服改良款。
全场哗然。
苏妤却慢条斯理地从手包里取出烫金名片,“苏氏集团”西个烫金字在顶灯下折射出刺目的光:“各位似乎忘了,我除了是岑太太,更是苏家的女儿。”
指尖叩击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众人的心跳上,“苏氏掌握着东南亚30%的稀土矿脉,流动资金比在座各位的身家加起来都多。”
角落里传来嗤笑:“拿娘家的钱填窟窿,传出去岑氏的脸往哪搁?”
“这钱可不是填窟窿。”
苏妤突然笑了,眼尾的弧度与岑墨如出一辙。
她调出手机里的银行转账记录,百亿数字后面跟着岑氏集团的收款账号,“这是岑墨求娶我时的彩礼——原话是‘不够的话,把岑氏卖了再凑’。”
她将手机推到会议桌中央,屏幕亮起的瞬间,股东们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股东扶了扶老花镜:“可这么大笔资金调动,总得有个说法......”
“说法?”
苏妤突然抓起桌上的咖啡泼向投影仪幕布,褐色水渍晕开的刹那,浮现出康泰国际走私军火的现场照片。
“这就是说法。”
她扯下颈间的银杏叶项链,金属吊坠重重砸在会议桌上,“有人想让岑氏死,我偏要它踩着对手的尸骨站起来。”
她逼近质疑最凶的股东,香水味里混着硝烟般的压迫感,“各位要是不敢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