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顶灯在两人头顶滋滋作响,电流声混着沈明哲粗重的喘息。?E-Z_小*说*网+ +首+发^
他盯着岑墨锁骨处的抓痕,喉结剧烈滚动:“不过是些床笫间的印记,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什么?”
指尖突然指向苏妤,白大褂袖口滑落,露出小臂内侧樱花刺青,“苏苏最爱的鸢尾花标本,是我陪她在阿尔卑斯山采的;
她手术台上的第一个失误,是我替她扛下所有责任!你凭什么——”
“凭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岑墨的声音冷得能凝结空气,突然扣住苏妤的手举到沈明哲眼前。
婚戒内侧的刻字在灯光下流转:“Forever with C”,尾音被他咬得极重,“沈医生,需要我把结婚证拍在你脸上,你才能认清现实?”
沈明哲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病态的偏执。
他猛地扯开白大褂,露出里面黑色高领衫,心口位置的布料被撕开,狰狞的烧伤疤痕盘踞如蛇:“这是三年前实验室爆炸,我为了护住她的论文!”
他逼近两步,镜片后的血丝几乎要撑破眼球,“你敢说你愿意为她去死?”
岑墨的瞳孔骤然收缩,身后的苏妤却先一步挡在他身前。!x!i?a/n-y.u′k~s¢w¢.¢c!o~m′
她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岑墨颤抖的手背,声音像浸了冰的手术刀:“学长,当年你确实救过我,但从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来看,那场火,烧干净的不只是论文。
而且凭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来看,那场火难保不是你的杰作?”
沈明哲震惊,没有想到苏妤居然这么聪明,短短的一瞬间,就能思考这么多。
没错,当年的火确实是自己放的,为的就是能离苏妤近一些。
苏妤转身,发梢扫过岑墨的领带夹,“岑墨不需要用命证明什么,因为他每天早上都会记得给我带最爱的糖炒栗子,会在我手术失败时,把整个神经外科的学术资料重新整理成册。”
沈明哲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翻倒的文件柜。
他颤抖着摸出怀表,玻璃镜面里嵌着干枯的鸢尾花标本:“苏苏,你说过这是我们的约定……”
“约定早就碎了。”
苏妤摘下听诊器,金属圆环在指间划出冷光,“就像这个。”
她突然将听诊器狠狠砸向墙面,零件迸溅的脆响中,清晰传来电梯抵达的叮咚声。
邢岩带着墨镜出现在走廊尽头,身后跟着六个黑衣保镖,枪套的轮廓在西装下若隐若现。·9¢5~k¢a\n′s^h-u^.\c!o`m′
岑墨揽住苏妤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沈医生,我太太仁慈,不代表我也吃素。”
松开领带的动作慢条斯理,露出脖颈处更多暧昧痕迹,“再敢碰她一根手指,我会让你知道,医疗事故的意外,能有多少种写法。”
沈明哲刚迈出一步,邢岩如同一道黑影横亘在他面前。
黑色墨镜遮住邢岩眼底的冷意,西装下若隐若现的枪套随着动作轻晃,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西周。
“沈主任,留步。”
邢岩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带一丝温度,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块。
他抬手拦住去路,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疤痕,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
沈明哲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前方苏妤和岑墨交叠的身影,喉结滚动着,试图绕过邢岩:“我和苏妤还有话没说完。”
“抱歉,岑太太现在没空。”
邢岩身形未动,却精准地挡住他每一个前进的方向。
他微微侧身,身后六个黑衣保镖同步向前半步,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沈明哲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樱花袖扣在他急促的动作下撞出清脆声响:“让开!这是我和她的私事。”
“私事?”
邢岩突然轻笑出声,伸手扯开西装外套,后腰处的枪柄寒光一闪,“沈主任在办公室对有夫之妇动手动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是私事?”
他逼近半步,身上浓烈的硝烟味混着皮革气息扑面而来,“现在,要么自己走,要么,我送你走?”
走廊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沈明哲与邢岩对视片刻,终于在保镖们逐渐收紧的包围圈中后退一步。
他整理好歪斜的领带,目光越过邢岩,对着苏妤的背影喊出最后一句:“苏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