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累。”
岑墨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将她抱起转了个圈。
苏妤的惊呼声混着落叶纷飞,他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的铠甲,也是我的软肋。
谁敢伤你,我要他的命。”
路灯依次亮起,将相拥的两人镀上暖光,而暗处,几辆黑色轿车悄然跟随,那是岑墨暗中布下的天罗地网。
夜风卷起苏妤的衣角,岑墨忽然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掌心薄茧:“不过你今天的身手不错啊,那两下像是专业的一样。“
挑眉轻笑,眼底却藏着探究的锋芒,西装下的手臂还残留着方才制敌的余温。
苏妤垂眸避开他的视线,羊绒外套滑落露出半截绷带:“我练过一段时间。“
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落叶,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处却有细小的裂痕。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岑墨屈指勾起她的下巴,拇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记忆突然翻涌,高中时她总爱缩在教室角落,抱着书本的模样怯生生的,与方才制敌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苏妤望着他领口歪斜的珍珠母贝纽扣,思绪飘回十七岁的暴雨天。
那天岑墨浑身是血地挡在她面前,混混的铁棍砸在他背上的闷响,混着雨水灌进她耳朵。
他明明疼得浑身发抖,却还回头冲她笑:“闭眼,别看。“
“很久了。“
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西装上的鸢尾花暗纹。
记忆如潮水漫过堤岸,拳击馆的沙袋、凌晨五点的晨跑、淤青的膝盖和破皮的手掌,那些藏在日记本里的秘密,此刻都化作喉间酸涩的硬块。
岑墨的瞳孔骤然收缩,看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微微颤动。
他突然想起某次受伤住院,她趴在病床边睡着了,露出半截手臂上未消的擦伤。
当时他问起,她只是笑着说不小心摔的。原来早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她早己悄悄磨出了利爪。
“不想说就不说。“
他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雪松气息混着茉莉香缠绕在一起。
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些年被他捧在掌心保护的女孩,早己在岁月里长成了能与他并肩的模样。
苏妤闭眼靠在他肩头,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风穿过梧桐叶的沙沙声中,想起某个深夜,自己对着镜子练习擒拿动作时的誓言——总有一天,要成为能替他挡刀的人。
而这个秘密,就继续藏在时光里吧,像春日枝头未开的花苞,静静等待绽放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