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为什么连离婚都这么难......”

苏妤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落在茶几上岑墨留下的药盒。

伸手拢住许晚辞散落的卷发，发梢还沾着不知何时蹭上的香槟渍。

她从手包里摸出化妆镜，轻轻拭去好友眼下斑驳的泪痕：“我还记得你说过，大学时期，你被社团学长骗了策划案，愣是带着全寝室姐妹熬了通宵，第二天把原创方案贴满了整个公告栏。

最后愣是给那人重创一击。”

许晚辞抽噎着抓过纸巾，声音闷在纸巾里：“那时候年轻，勇敢......现在连自己老公出轨都抓不到实锤。”

她突然攥紧苏妤的手腕，指尖冰凉，“小妤，我真的好不甘心......”

“所以我们要让他付出代价。”

苏妤掰开许晚辞攥得发白的手指，将温热的蜂蜜水重新塞进她掌心，“岑墨的人己经在查了，你老公转移资产的每一笔记录、藏情妇的别墅地址，很快都会摆在你面前。”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亮起岑墨刚发来的消息，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在黑暗中闪烁，“看到了吗？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林疏桐突然起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咔嗒”走到落地窗前。

扯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城市霓虹顿时倾泻而入，照亮许晚辞苍白的脸：“哭够了就站起来。你忘了你爸名下的律所？全海城最顶尖的离婚律师都能任你挑。”

安若蘅将重新点燃的香烟按进烟灰缸，美甲在玻璃上划出清脆声响：“明天我就让公关部拟通稿，只要证据确凿，嘉远集团的股价能跌到他连裤衩都不剩。”

她转头看向蜷缩的身影，“许大小姐，这才哪到哪？”

许晚辞猛地抬头，泛红的眼睛里燃起一丝光亮。

抓起桌上的香槟瓶，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水顺着嘴角滑落，在锁骨处凝成晶莹的水珠：“说得对！我许晚辞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