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快递员正抱着个精致的礼盒。
岑墨接过时,瞥见礼盒上的金色缎带系着蝴蝶结,落款是“许晚辞赠”。
他将礼盒轻轻放在玄关柜上,没有拆开——比起礼物,他更想等苏妤一起揭晓这份心意。
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窗外的华灯次第亮起。
岑墨给苏妤发去消息:“手术顺利吗?父母说可以推迟家宴时间。”
发送完毕,又往保温桶里装了些温热的南瓜粥,准备随时送去医院。
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西装裤脚扫过地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一步都踩在倒计时的心跳上。
手术室里,苏妤的额角己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血压下降!”
麻醉师的提醒让所有人绷紧神经。
“钳夹止血。”
她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手中的器械精准落下,仿佛握住了命运的线头。
七点五十分,岑墨终于接到苏妤的电话。
“手术成功了。”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的笑意,“现在去换衣服,十分钟后下楼。”
“不着急,“岑墨拎起保温桶,快步走向电梯,“我带了南瓜粥,还有......”
他转头望向卧室,新换的床品在暮色中泛着温暖的光,“带了个很喜庆的惊喜。`s,w¨k~x¨s_w/.,c~o^m¨”
医院楼下,春风卷起苏妤的发丝。
她看着岑墨小跑着过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露出里面整齐的白衬衫——左胸口的位置,别着她送的铃兰胸针。
“累坏了吧?”
他打开保温桶,用勺子吹了吹热粥,“父母说家宴改在明天,今晚先让我们二人世界。”
苏妤接过勺子时,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路灯下闪着光。
远处的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正为他们亮着,里面藏着新换的床品、未拆的礼物,还有漫长余生的温柔期许。
突然伸手抱住他,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织成今夜最安心的襁褓。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口。
岑墨轻轻抚摸她汗湿的发顶,像在安抚一只疲惫的小兽:“以后每一个等待的时刻,我都会把它变成充满期待的礼物。”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就像现在——”
医院台阶上,岑墨半跪在苏妤身前,将保温桶稳稳托住。
勺子舀起的南瓜粥还冒着热气,在路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苏妤靠在他搭过来的西装外套上,睫毛沾着细密的汗珠,像是蒙着层细碎的水雾。
“张嘴。”
岑墨的声音裹着心疼,却被苏妤伸手拦住。
她接过勺子,手腕上的银镯随着动作轻响:“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一勺粥己经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软糯香甜的口感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