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晨掩唇角轻笑,邢岩则放下酒杯,手肘撑着膝盖专注凝视——他从未见过岑墨这般柔软的模样,就像此刻苏妤发间晃动的银铃,将所有锋芒都藏进了温柔里。?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叶浅浅松开薛峦的手,望着场上交叠的身影。
粉色轮滑鞋在地面碾出细小的痕迹,正如她此刻渐渐瓦解的执念。
原来有些光芒从不需要刻意掩盖,就像苏妤救她时毫不犹豫的眼神,比十年间她所有的算计都更加动人。
霓虹灯光在轮滑场渐渐转暗,一曲终了,苏妤的指尖还残留着岑墨掌心的温度。
她靠在男人肩头,任由他半搂着自己往休息区走去,薄荷绿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光影。
叶浅浅坐在长椅上,粉色轮滑鞋己经换成那双经典的香奈儿高跟鞋,她望着两人交叠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又缓缓松开。
当岑墨和苏妤落座,叶浅浅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起身。
步伐不再像往日那样摇曳生姿,而是带着几分郑重。
“岑墨,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岑墨皱眉,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疏离:“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聊的。.w·o*d+e?s+c.w?..c\o\www. ”
下意识将苏妤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仿佛要隔绝一切潜在的威胁。
叶浅浅的目光转向苏妤,那双曾经满是嫉妒和算计的眼睛,此刻却澄澈得惊人。
苏妤与她对视,从那眸子里看到了挣扎过后的释然,看到了长久以来执念消散后的平静。
轻轻拍了拍岑墨的手背,唇角扬起温柔的笑:“去吧,没事的。”
“你确定?”
岑墨低头,眼底满是担忧。
还记得十年前那场误会,记得叶浅浅递给他的那封被撕碎的信,更记得苏妤转身离开时绝望的眼神。
苏妤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啄一口:“相信我。”
她的声音带着医者特有的沉稳,“有些心结,总要解开。”
岑墨最终还是起身,跟着叶浅浅走向场地角落。
两人的身影渐渐隐入阴影,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薛峦坐立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目光紧锁着叶浅浅的背影。
邢岩难得地露出几分八卦神色,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苏医生,就这么放心?”
冰块撞击杯壁的声响清脆,却掩不住他语气里的探究。
苏妤倚在沙发上,腕间的铃兰手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想看懂一个人,看眼睛就够了。′n.y\d·x~s¢w?.~c-o/m~”
她望向远处的两人,眼神温柔而笃定,“叶浅浅的眼神己经变了,我相信她放下了。”
顿了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而且,他们之间确实有些话,需要面对面说清楚。有些过去,由当事人亲自了结,比我介入更合适。”
周叙白和林逸晨对视一眼,前者摘下金丝眼镜擦了擦,轻叹一声:“苏医生看得通透。”
林逸晨眼中满是感慨:“是啊,有些执念,困得住自己,却困不住别人。”
邢岩默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在苏妤身上停留片刻。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的智慧和胸怀。
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救他于枪林弹雨的身影,或许,从那时起,命运就己经将她与在场的每个人紧紧相连。
角落里的光影在两人身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叶浅浅的高跟鞋碾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垂眸望着岑墨紧攥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苏妤浑身湿透,望着被撕碎的情书,眼中的光一寸寸熄灭。
“是我。”
叶浅浅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喉咙,“当年所有的误会,都是我一手策划。”
抬起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操场上那封情书,是苏妤写的。
我故意骗你说是我写的,还在她来的时候,让你当面撕碎......”
岑墨的瞳孔剧烈收缩,太阳穴突突跳动。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苏妤当时惨白的脸,想起她转身时发梢滴落的雨水。
“为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颤抖,“你明明知道......”
“因为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