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动时发出细微的脆响。
苏妤接过病历,指尖快速划过监测数据,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随着动作轻晃:“先别急。”
她调出CT影像,激光笔在屏幕上划出精准的红色弧线,“看这里,血肿吸收期的正常反应,但要密切关注瞳孔变化。”
说话间,她突然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唐棠,“你是不是有不同看法?”
长发女孩惊讶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如星辰:“我在文献上看到,这种情况配合高压氧治疗......”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首到苏妤点头鼓励:“继续说,大胆讲。”
当唐棠完整阐述完方案,苏妤首接将她的建议写进病程记录:“下次查房由你主导,我当听众。”
查房途中,苏妤的白大褂总是被轻轻拽住。
无论是解答患者家属关于康复训练的疑问,还是指导实习生抽血时的进针角度,她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
当一位老人紧张得攥皱检查单,她甚至蹲下身与对方平视,声音放得比心电监护仪的提示音更轻柔:“别担心,我们一步步来。”
示教室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明暗条纹。
苏妤将脑部模型转向实习生,镊子夹着血管模型轻轻摆动:“海绵状血管瘤的剥离,就像在豆腐里取石子。”
她突然拿起唐棠的笔记本,红笔圈出解剖图上的疏漏,“这里的神经走向画反了,记住——毫米之差,生死之别。”
林小满偷偷拍下苏妤认真讲解的侧脸,配文“我的神仙导师”发进朋友圈。
配图里,白大褂袖口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腕,钢笔在纸上疾书时,腕间的医用手表与发梢晃动的珍珠耳钉碰撞出细碎的光。
暮色降临时,苏妤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