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调侃让苏妤脸颊发烫,“不过说真的,林教授和张教授可盼着你点头呢。?{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我早就联系好了,你来我们医院的神经外科。
但两位老师的意思是,你这段时间先跟着林教授去学校讲课,也好早点熟悉流程。
毕竟林教授要退休了,实在没个更合适的人接替他。”
“好,都听师兄安排。”
苏妤咬了咬唇,手指缠绕着电话线,“这段时间可能要两头跑,辛苦师兄多照应了。”
挂断电话后,苏妤又拨通了林教授的号码。
当她说出“我同意留下”时,听筒里传来老人欣慰的笑声,伴随着微微的哽咽:“好,好啊!当年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大志向的孩子……”
就在苏妤刚放下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上“妈妈”两个字,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妈,有什么事么?”
“小妤啊,”
苏妈妈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你都离开京都这么多年了,如今有没有机会跟林教授说说,回来工作?
妈知道你在南江也做得好,可京都到底是家啊……”
苏妤的眼眶突然发热,窗外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脸上,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妈妈牵着她的手走在京都的街道上。¢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妈,有个机会,我己经同意留下了。”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来苏妈妈激动的声音:“好好好!你终于同意回来了!
这些年,妈就盼着这一天……”
“对不起,妈妈。”
苏妤低声说,喉咙有些发紧,“这些年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
你是有主意的,妈妈不过多干涉。”
苏妈妈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而关切,“既然决定回来了,买个离医院近的房子吧,这样上下班也方便。”
“好,那妈妈你帮我看看吧。
最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而且还得回南江一趟,把手续办了。”
“放心,这件事妈妈来办!你就安心工作,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苏妤望着窗外的京都塔,晨光中的城市渐渐苏醒。
十年前,她带着满心伤痕离开;如今,她终于鼓起勇气回来,带着新的希望与期待。
床头的领带夹在阳光下闪烁,仿佛在诉说着,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天~禧?小¢说/网` ,首¢发*
门铃突兀响起时,苏妤正对着梳妆镜梳理长发。
檀木梳齿穿过发丝的沙沙声里,她望着镜中散落肩头的乌发,恍惚间又回到十年前的图书馆——那时岑墨总爱站在她身后,假装不经意地帮她别好垂落的碎发。
拉开门的瞬间,银质餐车的光泽晃得她眯起眼。
服务生笑意盈盈地欠身:“苏小姐,这是岑先生临走前特意吩咐准备的早餐。”
三层镀银餐盒整齐排列,蒸腾的热气裹挟着现烤面包的焦香扑面而来,苏妤的手指在门把上骤然收紧——这份妥帖的周到,与记忆里某个清晨完美重合。
掀开最上层餐盒,溏心蛋卧在全麦吐司上,边缘煎得金黄酥脆,流淌的蛋液在面包上晕开诱人的光泽。
旁边一小碟蜂蜜盛在雕花瓷碗里,连木勺都是她偏爱的原木色。
苏妤的呼吸停滞在胸腔,这个早餐搭配,是她大学时在食堂抱怨了一句“西式早餐吃不饱,中式又太单调”后,岑墨默默记下的专属方案。
中层瓷碗里,山药红枣粥正咕嘟冒着泡。
米香混着红枣的甜腻钻进鼻腔,让她想起高中住校时发烧的深夜。
那时她蜷缩在宿舍床上,是岑墨翻墙出校,用保温杯装着母亲熬的粥,在寝室楼下等了整整两小时。
最下层的果盘堪称艺术品。
车厘子被细心去核,草莓切成爱心形状,蓝莓粒粒饱满,连摆放的弧度都带着精心设计的美感。
服务生递上烫金卡片时,苏妤的指尖不受控地发颤。
淡蓝色信笺上,遒劲的字迹力透纸背:“好好吃饭,晚上见。”
末尾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与十年前他在她错题本上的涂鸦一模一样,连缺了一角的圆形都是当年橡皮擦蹭过的痕迹。
将餐车推进房间时,落地窗的阳光恰好斜斜切过桌面。
苏妤望着被阳光照亮的餐碟,折射出的细碎光斑在墙面跳跃,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