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砸东西呢。
沈济南刚抬手,他就麻溜跑了。
搪瓷缸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同病房的病人和家属都不敢出声,生怕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种虎头虎脑的小子最不能惹的。
他们上头的时候,有刀子是真给你捅,一点不带犹豫害怕的。
况且同病房这么久了,也晓得沈济南家庭背景,有怨言也不敢招惹啊。
姜盼娣在原地僵立了一会儿,过了许久,才挪动双腿。
她先把搪瓷缸捡起来放好,又去厕所拿了拖把将水拖干净。
洗干净手后,她在沈济南床边坐下。
沈济南心里憋着一股火,怎么也发泄不出来,脸色差极了。
两人视线不交流,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首到护工回来,瞧见沈济南后背有血迹,连忙去叫医生,两人这才说上话。
“别哭,就是太用力,伤口有点崩开了,我不疼。”沈济南安慰泪眼婆娑的姜盼娣。
“济南,我……”
“盼娣,你听我说。”沈济南连忙打断她,“我不管别人说什么,我有自己的判断。”
下午,姜盼娣比平时走的早一些。
如果是以前,沈济南会留她,让她多待一会儿。
但今天上午计永华三人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姜盼娣也听了不少,他知道她肯定不好过。
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可能会更好。
姜盼娣松了口气。
她怕沈济南留她,也怕他问她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幸好沈济南什么都没说,只说让她路上小心。
余朗这会儿不在医院,没了他的纠缠,姜盼娣精神更是放松了不少。
来到时代咖啡馆,姜盼娣在进门前,还是对着玻璃门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
毕竟是见沈济南的姐姐,不好邋里邋遢的。
这个点,咖啡馆的客人不多。
服务员上前询问,姜盼娣磕磕绊绊说了沈宝珠的名字。
“沈宝珠女士?我们今天没有这个客人哦。”
正当姜盼娣疑惑时,角落的位置站起来一个人,“要见你的人是我,过来吧。”
姜盼娣放眼望去,是一个西十多岁的阿姨,穿一件短款灰色呢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人的眼神很冷很淡。
几乎是一瞬间,姜盼娣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