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y^o?u!s,h/u/l\o^u`./c~o\m/高大人重情重义,令人钦佩。京城繁华似锦,确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去处。不过嘛……”黄公公话锋一转。
“京城水深,贵人也多,有些人物,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高大人初来乍到,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秦书心中一动,顺势拱手,一脸诚恳。
“下官愚钝,初到贵地,两眼一抹黑,还望黄公公不吝赐教,指点一二。哪些贵人是万万不能触怒的,下官感激不尽,日后必有重谢。”
黄公公满意地点点头,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开腔。
“高大人客气了。要说这京城之中,最不能得罪的,自然是咱们这些人的顶头上司,内侍监的监正大人。其次么,便是那些手握实权的王公勋贵,譬如当朝几位皇子、国公侯爷之流……还有,六部九卿之中,亦有不少盘根错节的老大人……”
黄公公絮絮叨叨,点出几个关键人物,秦书一一记在心中,暗自盘算。
车马辚辚,晓行夜宿。
半月光阴,倏忽而过。
这一日,当巍峨雄壮的京城城墙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即便沉稳如秦书,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波澜。!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而猴三,更是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震撼与新奇。
然而,这份对京城的初体验并未持续太久。
车驾刚入城门,未及寻一处落脚歇息,便有宫中禁卫前来接引。
“高大人,陛下已在宫中等候,请随我等即刻入宫面圣!”
禁卫在前引路,宫墙高耸。
每过一道宫门,守卫便森严一分。
猴三早已没了在南阳郡的跳脱,此刻他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一双眼睛却贼溜溜地四下打量。
秦书则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比平日里更加幽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处细节。
穿过数重庭院,绕过几条回廊,前方一座巍峨大殿遥遥在望,金顶玉阶,气势恢宏,正是金銮殿。
殿前广场之上,已有两道身影伫立。
引路的内侍脚步一顿,疾步上前,在那二人面前躬身行礼。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三皇子殿下。南阳郡守高扬已带到。”
太子李泓一袭杏黄色蟒袍,面容温润依旧,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倦色,见到秦书,他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安抚。+咸*鱼?看.书/ -唔?错′内`容,
而他身旁那人,则是一身玄色劲装王服,剑眉入鬓,凤目狭长,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锐利,正危险地上下打量着秦书,那份毫不掩饰的倨傲与审视,令人心头无端生寒。
三皇子李治?他不是被太子弹劾,打入天牢了吗?
怎么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瞧这气色,倒比李泓还好上几分。
这京城的水,果然深不见底。
秦书心中警钟大作,面上却是不显分毫,上前一步,与猴三一同躬身行礼。
“臣,高扬(猴三),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三皇子殿下。”
那三皇子李治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抬了抬下巴,目光如锥:“你,就是高扬?”
秦书面上却依旧平静,微微躬身:“回三皇子殿下,臣正是南阳郡守高扬。”
“呵。”三皇子李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高扬……本王记住这个名字了。希望高郡守这顶乌纱帽,能多戴些时日。”
太子李泓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语气平和地打断。
“三弟,父皇还在殿内等候,莫要让父皇久等了。”
李治斜睨了李泓一眼,倒也没再多言,只是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更深了几分,率先转身,袍袖一甩,向金銮殿内行去。
秦书随着太子李泓,亦步入这象征着大乾最高权力的殿堂。
金銮殿内,果然是气象万千,盘龙金柱高耸,穹顶绘着日月星辰,九龙金漆宝座高踞其上,只是此刻,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混杂着淡淡的龙涎香,非但没有驱散那份苦涩,反而更添了几分压抑。
秦书的鼻翼微微翕动,心中已然了然。
看来,这大乾天子的龙体,当真是不容乐观。
他正待依礼参拜,忽听身侧的三皇子李治又发出一声嗤笑,语气中满是讥讽。
“怎么?高郡守在南阳作威作福惯了,连觐见君父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