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郎中被他这股气势所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他们行医一生,何曾见过如此霸道之人?可秦书如今手握大权,他们又怎敢公然违抗?
那年长郎中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咬了咬牙,无奈地应了一声。
“既……既然高大人如此坚持,那……那我等便……便遵命。”
说罢,他悄悄给旁边一个年轻些的郎中使了个眼色。
这高大人怕是疯了!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请周大人来定夺!
那年轻郎中心领神会,悄悄退了出去,急匆匆地去找周伯批了。
不多时,周伯批便闻讯赶来,一进药房,便看见秦书与几位老郎中剑拔弩张的对峙局面,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高老弟!这是怎么了?”周伯批几步上前,看着秦书,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责备,“我听说……你让他们在药方里加当归?胡闹!简直是胡闹!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秦书转过头,看向周伯批,脸上的表情依旧冰冷如霜,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周大人,你若想让这平江村的百姓尽快恢复过来,安然无恙地活下去,”他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那就听我的。/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周伯批被他看得心中一凛,原本想好的满腹说辞,此刻竟有些说不出口。
他看着秦书那双深邃而坚定的眸子,想起这年轻人之前种种匪夷所思却又最终成功的布局,心中的天平不由自主地开始倾斜。
这小子……每次都这般胸有成竹,莫非他真有把握不成?
他看看一脸倔强的秦书,又看看旁边噤若寒蝉、满脸无奈的老郎中们,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信他一次又何妨?横竖……横竖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最终,周伯批对着那几位老郎中,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就……就按高大人的意思办吧。”
周伯批一声令下,药房内的气氛登时凝固。
几位老郎中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不甘,有惶恐,更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罢了罢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高大人自己都说一力承担了,我等还能如何?
那年长的老郎中重重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听周大人的,按高大人的方子……抓药!熬药!”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几个字,心中已然将秦书划归到了“不知天高地厚、草菅人命”的行列。¤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
哼,等着吧!等出了事,我看你这年轻县令如何收场!
药罐在炭火上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浓烈的药味很快便弥漫了整个平江村。
大夫们亲自监督着药童将一碗碗深褐色的汤药分送给那些“丹痧疫”的患者。
每送出一碗,他们心中便沉重一分。
“刘家嫂子,这药……趁热喝了吧。”
一个郎中将药碗递给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看着她将药汁灌入孩子口中,眼皮子都忍不住跳了几跳。
待到所有病患都服下了加了当归的药剂,夜色也已深沉。
几位老郎中聚在药房里,一个个愁眉紧锁,唉声叹气。
“老朽行医五十载,从未见过如此霸道之人!哪有这般开方的道理?当归一钱半,这剂量……唉!”一个郎中摇头晃脑,满脸忧色。
“谁说不是呢?那高大人年纪轻轻,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歪理邪说。这万一要是出了差池,咱们这几个老骨头怕是也要跟着吃挂落!”另一个郎中压低了声音,眼中满是焦虑。
这药下去,明日……明日会是个什么光景?怕不是要雪上加霜,病情更重吧?
他们几乎不敢想象第二天的情形,只盼着秦书的“神来之笔”别变成“催命符”。
翌日,天刚蒙蒙亮,几位老郎中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头皮挨家挨户地去为那些“病患”诊脉。他们几乎已经做好了面对村民指责和病情恶化的准备。
然而,当第一位郎中颤抖着手指搭上一个昨日还奄奄一息的女童脉搏时,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这脉象……虽仍虚弱,却……却比昨日有力了许多!
而且……那股烦躁之气竟也消散了不少!
他不信邪地又仔细诊了片刻,额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不是吓的,而是惊的!
“怪事!怪事啊!”他喃喃自语,急忙奔向下一家。
很快,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便在平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