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信将疑地散去,继续埋头搭建那些在旁人看来可笑至极的“大棚”。~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外村看热闹的人见清水村的人油盐不进,自觉无趣,又奚落了几句,便也悻悻然地离开了。
哼,一群傻子,等着哭吧!
与此同时,县衙之内。
秦书正听取猴三关于黑风寨秘密打造器械的进展汇报,一名衙役匆匆来报。
“大人,府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郡守大人麾下长史,奉命前来。”
郡守来人了?
秦书眉梢微微一挑。
这郡守,派人过来有什么事情?
要是来找麻烦的,他也不介意提前进行计划,手上染血!
“请他到前厅。”
不多时,一位身着青色官袍,面容倨傲的中年文士,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高府的前厅。他甫一落座,便颐指气使,连茶水都未碰一下,便开门见山。
“你就是高扬?清水县的县令?”
那长史鼻孔朝天,用眼角瞥了秦书一眼,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与轻蔑。
“本官乃郡守大人帐下鲁长史。郡守大人有令,今年清水县的赋税,要加三成!”
秦书端坐主位,神色平静,他如今的这张脸经过化妆,和死去的高扬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加之高扬根本没有资格去到郡守面前,自然也不可能熟悉长史,所以长史不甚清楚也很正常。¥!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秦书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才慢条斯理地启唇。
“哦?敢问鲁长史,不知郡守大人为何突然要加清水县的赋税?可有明文示下?”
鲁长史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神色严厉地一拍桌案,厉声呵斥。
“放肆!郡守大人的钧令,也是你这小小县令能随意置喙的?让你加,你便加!哪来这许多废话!”
好大的官威!
一个郡守的长史,便敢在县令面前如此猖狂,看来这大乾朝的官场,比我想象中还要腐败黑暗。
秦书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波澜不惊。
他放下茶盏,声音也冷了几分、
“鲁长史此言差矣。本官身为清水县父母官,自当为治下百姓着想。眼下正值深秋,寒冬将至,百姓生计已然艰难。郡守大人若无合情合理的缘由,便要平白加征三成赋税,莫不是想逼得清水县百姓走投无路,揭竿而起么?”
“一群贱民罢了!”鲁长史嗤之以鼻,满脸不屑,“能掀起什么风浪?若是聒噪不听话,派兵前来,屠戮几个刺头,自然就老实了!”
空气中杀意凛然。?s.y!w′x¢s¨.!c!o+m-
良久,秦书缓缓压下胸中翻腾的怒火,嘴角竟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却比冰雪更冷。
“鲁长史一路辛苦,不知这笔赋税,郡守大人何时需要?”他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鲁长史见他服软,脸上的倨傲更甚,鼻孔几乎要翘到天上去。
“自然是越快越好!郡守大人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们这些穷乡僻壤磨蹭!最好三日之内,便将足额税款解送至郡城!”
三日?真是狮子大开口,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秦书心中冷哼,面上却依旧挂着那抹淡笑。
“三日……确实仓促了些。不过,既然是郡守大人的钧令,本官自当竭力。”他深吸一口气,叹息,“来人,给鲁长史收拾一间上好的客房,好生招待,万万不可怠慢了贵客。”
“是,大人。”门外候着的沈沁应声,莲步轻移,款款走进,对着鲁长史福了一福,“长史大人,请随奴婢来。”
鲁长史斜睨了沈沁一眼,见其姿容绝色,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旋即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嗯了一声,起身跟着沈沁向后院客房行去。
县衙不大,高府的后院更是幽深。
行至一处偏僻院落时,隐约有女子凄厉的哭喊和疯癫的咒骂声断断续续传来。
“嗯?这是何人的哭嚎?”鲁长史皱眉,脸上露出几分不耐。
沈沁脚步未停,声音清浅。
“回长史大人,那是高家疯傻了的夫人,县令的家眷。她幼时便有病症,这些年更是时常如此,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鲁长史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轻蔑,不再多问,径直跟着沈沁到了客房歇下。
他倒也不担心县令敢对他不利,毕竟他代表的是郡守,借县令十个胆子也不敢。
沈沁安顿好鲁长史,疾步返回书房。
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