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弧度,眼神中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精明。?l^u\o¨l.a\b+o*o+k′.¨c!o^m?
高扬已死,县尉林海也在剿匪之时被山匪弄死了,如今这清水县,除了他梁平,还有谁能说得上话?
这小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身份的把柄握在他手里,还不是任他揉捏?
日后,这清水县,便是他梁平的天下!
梁平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发号施令,无人敢不从的景象。
“听你的?”秦书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他缓缓抬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寒星,“梁大人,你这是……想让本官给你当一条听话的狗?”
梁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没想到秦书会如此直白,如此不留情面。
一股被轻视的怒火从心底窜起,烧得他脸颊发烫。
“放肆!”梁平厉声低喝,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尖厉,“竖子!你莫要不识抬举!本官念在你救了犬子的份上,才给你指条明路!你可知假冒朝廷命官,是何等弥天大罪?一旦捅出去,你和你的九族,都得人头落地!”
“哦?死罪?”秦书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嗤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嗜血的意味,看得梁平心中莫名一突。-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他往前踏了一步,逼近梁平,幽幽地开口。
“梁大人,那你可知……高扬是怎么死的?”
月光下,秦书的脸庞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映着清辉,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
梁平被秦书这副模样弄得有些心悸,但旋即又恢复了镇定,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语带讥讽。
“怎么?难不成还是你杀的不成?你一个乡野村夫,侥幸混进县衙,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梁大人,”秦书轻轻颔首,嘴角那抹嗜血的笑意更浓,“你猜对了。”
平淡的三个字,却让梁平脸上的不屑与讥讽瞬间僵住,瞳孔一缩,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秦书。
“不……不可能!”他下意识地反驳,声音都有些变调,“高扬身边护卫众多,你……你怎么可能……”
更何况,民不与官斗是因为民不敢和官斗。
这人究竟哪来的胆子,敢行这狂妄的事情!
秦书没有再多言,只是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一阵细微的“咔咔”声。
他偏过头,目光落在院角一块用来垫脚的青石板上,那石板约莫半尺厚,看着颇有分量。_k?a.n?s_h`u,p¨u\.*c~o·m¨
“梁大人,”秦书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
话音未落,秦书抬手,手掌如刀,对着那青石板狠狠劈下!
“咔嚓!”
一声脆响,那块坚硬的青石板,竟应声而裂,碎成了数块!
梁平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双腿一软,踉跄着向后退了两大步,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这还是人吗?!一掌劈裂石板!高扬……高扬难道真是……
他再也不敢怀疑秦书的话,那断裂的石板就是最直接的证明!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梁平喉咙发干,连连摆手,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不……不用了!高大人神勇!神勇盖世!下官……下官岂敢!”
秦书缓缓收回手,目光重新落在梁平惨白的脸上,语气淡漠。
“梁大人,现在,你还要本官……听你的吗?”
那“本官”二字,此刻从秦书口中吐出,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梁平闻言,瞬间浑身一激灵。他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声音谄媚而惶恐。
“不不不!高大人说笑了!您才是一县之主,下官……下官只是区区县丞,一切自然以高大人马首是瞻!怎敢有僭越之想!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疯子!
这小子就是个疯子!
他连高扬都敢杀,杀他一个县丞岂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什么土皇帝,保命要紧!
秦书对梁平这番变脸之快,心中只有冷笑。
他自然清楚,这老狐狸绝不可能真心臣服,不过是被自己的手段暂时震慑住了而已。
但,这就够了。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忠心,而是听话。
“很好。”秦书微微颔首,语气不容置喙,“既然梁大人如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