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鲁大人,您可千万别说是我猴三嚼的舌根啊!”
鲁青听得心中一震,眼眶微热。他本就对秦书冒死相救感激涕零,此刻听闻秦书竟也受了伤,还如此为自己着想,一股暖流夹杂着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
“高县令…高县令他…唉!老夫真是…真是无以为报啊!”鲁青连连摇头,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猴三见火候差不多了,话锋一转,又恢复了那副谄媚的笑容。
“鲁大人,您老也别太往心里去。我们大人说了,您是贵客,又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差事操劳,受不得半点委屈。这不,昨儿小的跟您提过的胭脂楼,大人特意吩咐了,今儿务必请您过去散散心,去去晦气。也算是我们县尉大人的一点诚意,您可千万要赏光!”
鲁青此刻对秦书的“高风亮节”已是深信不疑,心中那点对胭脂楼的旖旎心思,也被感激冲淡了不少,但听说是秦书的“诚意”,若再推辞,倒显得不识抬举了。
“高县令…实在太客气了。”鲁青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既然是高县令的美意,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下,猴三引着鲁青,二人一前一后,直奔清水县城中最负盛名的胭脂楼。
这胭脂楼果然名不虚传,雕梁画栋,脂粉香气弥漫。鲁青被猴三引着上了二楼雅间,几杯水酒下肚,昨夜的惊魂未定之感也消散了些许,正与猴三推杯换盏,耳边却飘来邻座几个衣着光鲜的客人的议论声。
“哎,你们听说了吗?隔壁平江村,最近出了怪事!”一个锦袍胖子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
“哦?什么怪事?”旁边一个瘦高个立刻来了兴致。
“说是村里有些人,只要一靠近村头那条河,回来就浑身发红,跟煮熟的螃蟹似的,还净说胡话,疯疯癫癫,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这么邪乎?莫不是撞了邪祟?”
“谁说不是呢!好几个人都这样了,请了道士做法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