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这才松开手,任由高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s^o¢e.o\.?n^e^t/他看着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要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秦书拔出腰间的短刀,毫不犹豫地在高扬胸口、手臂等处划拉了几刀,制造出几道深浅不一、看起来像是搏斗中留下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官袍。
做完这一切,秦书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冰冷。
他一脚踹翻了书案。
“哐当!”一声巨响划破了后衙的宁静。
紧接着,他捏着嗓子,模仿山匪粗野的腔调,大声嘶吼。
“狗官!纳命来!”
“弟兄们,给我杀!抢光他们的金银财宝!”
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老远。
随即,他身形一纵,故意在庭院中几个起落,几个闪转腾挪间,让闻声赶来的高府家丁和小厮们瞥见一个“黑衣蒙面”的“山匪”背影,正鬼鬼祟祟地向外逃窜。
“有刺客!抓刺客!”
“保护大人!”
“快!别让山匪跑了!”
高府顿时大乱,家丁小厮们呼喊着,持着棍棒、提着灯笼,乱糟糟地朝着那“山匪”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q\d?h~b_s¢.!c?o,m\
秦书在夜色中几个闪转腾挪,凭借远超常人的身法,轻易甩掉了那些追兵,然后悄无声息地潜回了书房附近,换回了自己先前那身衣裳。
他又在高扬胸口那处最显眼的伤口上按了按,让更多的鲜血浸透自己的手掌和衣袖,甚至往自己脸上也抹了几把。
恰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高府的老管家带着几分焦急与惶恐,领着几个家丁匆匆赶到书房门外,颤声叩门。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方才小的们好像听到有动静,还看到了黑影!是不是有山匪闯进来了?”
秦书调整了一下呼吸,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哭腔,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嘶喊。
“快……快来人啊!高大人他……他不行了!血……血止不住了!山匪……山匪偷袭!”
管家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魂都快吓飞了!也顾不得规矩,一把推开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险些瘫倒在地!
只见书房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文书散落一地。
而新任的秦县尉,正半跪在地上,浑身浴血,正“竭力”用手死死捂着高扬大人胸口的伤处,鲜血依旧从他指缝间汩汩涌出,染红了他大片的衣襟,他自己的脸上、手臂上也沾满了血污,神情悲痛欲绝。-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大……大人!”管家声音都变了调,连滚带爬地冲到高扬身边,颤抖着伸手探了探鼻息,瞬间面如死灰。
“快!快去请王大夫!快!快啊!”管家嘶吼着,声音都劈了叉。
不多时,一个提着药箱的老大夫被火急火燎地拖了过来,高夫人也披着外衣,面无人色,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跄而至。
当看到书房内的惨状,尤其是高扬那张灰败、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面容时,高夫人眼前一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老爷——!”
整个人便软了下去,幸亏身旁的丫鬟死死扶住。
王大夫颤巍巍地上前检查了一番,最终颓然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夫人……大人他……他已经仙去了,伤口太深,失血过多……老朽无能为力啊!”
“噗通!”
秦书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脸上带着浓浓的自责、羞愧与无尽的悲愤,声音哽咽,拳头狠狠捶打着地面。
“都怪我!都怪卑职无能!卑职该死啊!”
他抬起头,泪水混着血水从脸上滑落,望向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高夫人,声音沙哑。
“夫人……方才……方才那黑风寨的贼首熊罴,不知何时竟潜入了书房,从房梁上暴起发难,突施偷袭!高大人……高大人是为了救卑职,才、才被那贼人一刀刺中要害……卑职……卑职虽然奋力反击,击退了贼人,却……却没能护住大人周全!”
“此等大恩,卑职万死难报啊!我对不起大人!我对不起夫人啊!”
高夫人面色苍白如纸,浑身簌簌发抖,泪如雨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反复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天杀的黑风寨!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还是那老管家,虽然也是面色惨然,双腿发软,却在最初的震惊与悲痛之后,强自镇定了下来。
他嘶哑着嗓子,提醒道:“夫人,节哀顺变!眼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