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无理取闹。”

墨叙心脏紧缩着，耳朵像是被灌了水铅一般的沉重，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怀疑自己听不见声音。

其余人呼吸的声音，宁尧离开时踩踏地面的脚步声，剑柄撞击衣服时，发出来的细微声响......

在这一刻，全都变得无影无踪。

他并不清楚宁尧口中的师尊是谁，但能听出宁尧并非作假的语气，以及喊出来的一句哥哥。

他想起自己耳边总是出现的奇异声音，同宁尧交颈缠绵以后，再也没有出现。

他一首以为是自己精神失常出现的后遗症。

一觉醒来到了千年以后的人身上，出现魂魄不稳的现象实属正常。

现在墨叙明白了，那并非什么魂魄不稳，一首在他耳畔响起的声音，分明是寄居在他身体中的魂魄。

既然在他体内的声音是另外一人，那人又为何会和宁尧相识？

他们之间当真是师徒关系吗？

哪个师尊会带有妄念的不断念徒儿的名字？

宁尧拥抱他，亲吻他时，到底是对他产生了渴求，还是对体内另外一个魂灵产生眷恋不舍。

他的哥哥。

沈知舟。

年少时无法越过的高山，在他长大以后彻底消失。

他以为他好不容易要得到想要的人时，再度成为阻碍他的山峰。

-

宁尧只是离开院落，并未走远，几步路的距离，己经知道墨叙到底想要隐瞒她什么。

魔界终日不见日光，天色总是灰蒙蒙的，像是一层朦胧雾色的砖瓦。

此刻灰雾之间，己经变成了通天的白光。

白光间隙中隐隐浮现出来的日光，将云层染成了刺目的金色，落在人身上时，不让人觉得温暖，反而觉得彻骨生寒。

街道上来往的人群，比之前少了数倍有余。

零零散散走过的魔修，只要看见宁尧，脸上都写满藏不住的憎恨。

宁尧走进南墙之前，墙上贴着的告示，写着尸首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