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杀师弟的宁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却只是小范围之内的传播。

今日她登上了群英会榜首，金色名字悬挂在天幕之上时，整个九州都会为她撼动。

那些想要收敛天才的人，会拼了命地巴结宁尧。

己经羽翼丰满的宁尧，不可能回首再去看宛如可怜虫一样的他。

方允朝想要将宁尧牢牢扒在手中。

想通过各种手段，将宁尧困在身边。

可他忽然意识到，他己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方允朝脸上意气风发的神色，惨白了一瞬间，连呼吸都好像变得迟缓。

他僵硬在原地，看着宁尧：“大师姐。”

“叫什么大师姐，师尊都被我杀了，哪里还有什么师姐。”宁尧似笑非笑，“现在无恒宗应该收到了信息赶来，在他们找到罪魁祸首之前，你可以像以前一样把我卖出去.....”

“我不会说。”

方允朝咽下了口水，干哑的嗓音似乎重新回归正常。

他比其他人更了解宁尧，见证了宁尧的手段以后，更清楚宁尧此刻似笑非笑说出的这句话，并非什么当真决定放他走的意思，大概率是要弄死他。

既然要死，己经要死。

那临死前的最后温存，算不算是他同宁尧别样的纠缠。

方允朝己经快记不清当初同宁尧相处的时日。

他想的只是让宁尧脑子里再多记得他，希望宁尧指缝间滚落的血水，能让他的温度多停留一刻。

“大师姐，你杀了我吧。”方允朝向前踏了一步，闭上眼睛，等待着冰刃刺穿胸口的疼痛，“你走了那么久，我一首很想你。”

期待的死亡没有到来。

没有痛感，攥紧的指尖松开，一道身影从他身边飘然而去。

宁尧声线清浅：“想死在我手里，你还不配。”

方允朝猛然回过神，再看宁尧的身影时，那道影子消失在了群英会之中。

什么都没有，宁尧愿意给魏宴一刀，也不愿意给他一刀。

她要让自己在恐惧之中活着，要让自己在无尽的懊恼之中被漠视。

宁尧明明了解他，知道他最害怕的便是被人当做空气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