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它现在看宁尧，都觉得对方带上了滤镜。

将众人划为棋子助力修行，筹码做局拿下前二的宝座，攀爬通天道，杀夫证道，问天搏命。

宁尧的心比它想象中的要狠多了。

它方才看见沈知舟含着泪，说上那句恨字，都觉得自己被羽毛包裹着的胸膛，没来由地加快一拍。

宁尧却能带着笑意，一脸平淡的送人去死。

小九用爪子蹭了一下宁尧的衣服，宁尧身上的衣服也被修复了，刚好用来擦它爪子上的泥：

“黑心莲.....你真把他杀了？”

“我杀没杀你不清吗？你在地府里混的时间比我久多了。”

小九确实清楚，地府里的鬼怪都有魂魄。

刚刚它分明看着沈知舟连魂都散了。

若是单单是被宁尧捅穿心脏，还不至于魂飞魄散，尚且能留有一丝转世的机会。

可他为了修补宁尧身上的创伤，硬生生将神魂也拿来喂养宁尧。

“其实他人还行。”小九说，“他现在都快被你训成狗了，你要是把他留在家里继续压榨也不错。”

“是不错。”宁尧同样惋惜，“要是师尊的鬼魂能回来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对师尊的。”

明明说的是好话，小九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浑身毛都有点发凉。

它仰着脑袋，看宁尧唇角的那一抹清浅微笑。

看出了几分惋惜，但只有惋惜。

朝夕相处，日夜陪伴的是宁尧。

缠绵相抵，爱恨交缠，纠缠了两世的人也是宁尧。

极致的爱与恨，但凡有一个出现在一人身上，都足够让人死心塌地，让人难以忘怀。

但宁尧只有惋惜。

像是懊恼一件好用的物品突然消失。

她对师尊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多余的爱，或许曾经有过，但己经在地府的千万年中消失。

她的所有甜言蜜语，全都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不管陪伴多久，对宁尧来说，都只是在使用物品前的保养。

这才是她的本性。

沈知舟是她的棋子，她的弃子，她的.....

小九觉得这简首是......

“太好了黑心莲！”

宁尧投以一个莫名其妙的注视，怀疑小九脑子傻了。

她将小九揣进兜里，希望睡一觉能让小肥鸡恢复正常。

要是恢复不了.....

无妨，小九一只小鸡，不上班不上学的，傻点就傻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