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担心他,担心到睡都睡不好的宁尧,己经闭上了眼睛开始秒睡,从鼻腔里发出了小小的鼾声。
沈知舟:“.......”
他掌心凝出灵气,用眼神丈量着宁尧躺下的弧度。
这个角度动手的话,虽然不能将宁尧弄死,但是让冷心冷肺的孽徒受点伤也是好的。
总比宁尧出去外面招惹别的野男人来的更好。
心底发狠想着弄死宁尧。
真正贴上去时,掌心的温度滚烫的厉害。
沈知舟倏然想要收回手,被宁尧翻身压住。
宁尧将他当作了什么取暖的工具,首接将脸贴在了他的胳膊上,蹭了蹭。
隔着衣服蹭在手臂上的脸颊柔软,亲昵像是爱侣。
沈知舟恍惚间,好似重回了空荡洞府之中。
自宁尧离开秘境以后,每一个长夜,就只他独自一人度过。
没有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喝汤药的人。
没有在他痉挛颤抖时,在他背上轻拍着的人。
什么都没有。
无人同他抵死缠绵,无人在满腔恨意之中,吻去唇瓣溢出的鲜血。
呼吸穿过布料,撒在了心脏上。
荆棘交缠的血肉跳跃交缠。
宁尧是将他囚禁,将他置于死地的仇人,却也是给予他极致欢愉的人。
幻境太孤寂了,沈知舟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之下,竟然也开始对宁尧有所期待。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连七情六欲都未曾有过的无恒仙尊,怎会知道世间的爱恨并非如此分明。
极致的爱与极致的恨,并不能单择其一,往往是交融并行。
冰冷洞府内,多了另外一个人的体温,似乎不再让骨子里都透着凉。
沈知舟松开了些力道,慢慢的转着身子,腰部处的伤口,平躺时无碍,侧翻时,会压住左边的刀伤。
那是他用剑想要刺穿了空时,反噬最严重的一道伤痕。
一翻身便痛,痛得无法闭眼。
腰腹处的伤口被压住,月白长袍不知何时,与青衫垂在了一块,好像怀抱逐渐贴近,呼出的热气开始缠绵。
“宁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