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宁尧看了几秒,道:“你是谁?”
“你的亲传弟子。”
宁尧从后往前抱住了沈知舟,右手紧扣着他的脖颈不放,像是捏住了一只兽类最柔弱的位置。
另外一只手,顺着玉白的长袍探入,似乎时刻有可能挑开系带。
“无恒仙尊亲传弟子,宁尧。”
宁尧慢条斯理地说道,声音随着呼吸的灼热温度,尽数扑在了沈知舟的脖颈上:
“师尊,这是我睡你的第三十七次,你猜猜这回到底会是谁先死?”
“放肆。”沈知舟并未想起什么,本能的抗拒,却让他己经提前动手。
未曾顾及宁尧是他的弟子,也未曾对宁尧说过的话有所动容。
他只是挥剑出鞘,凌厉的剑意挥出,几乎要将宁尧碾成碎片。
但宁尧死不了。
幻境之中,他们谁也弄死不了对方。
所以当一切被打碎之时,反而是宁尧手中的幻纱,裹住了沈知舟。
雪白的纱幔,刀切不断,水浸不透,遮住那双长眸时,里头的淡漠之色似乎也被隐去。
纱幔遮住眼睛,挡不住犯寒的冷意。
宁尧垂下眼,瞥见了沈知舟修长指尖凝聚而成的灵气。
只要差一招,便能将她弄死。
沈知舟虽然没有幻境之中反复沉沦的记忆,却每次下手都毫不留情,要将她弄死。
还真是她师尊一如既往的作风。
宁尧目光丝毫不避,肆无忌惮地将沈知舟打量了个遍。
指尖勾动着月白长袍,她曾无数次解开过师尊的长袍,知道哪个角度能更轻易拨开。
也知道......哪个位置,会让沈知舟眼睫颤抖。
......
沈知舟挣脱不了。
尽管宁尧只是个小小炼气期修士,是可以轻易弄死的蝼蚁。
可此刻,蝼蚁却胆大妄为地坐在他身上,漫不经心做出让他呼吸凌乱的事。
微凉的水珠顺着薄白脸颊滑落,滑过了清冷眼睫,触感并未消失。
沈知舟紧蹙着眉,纱幔晃动着垂落,每次要掉下时,又被人恶意勾着,再度遮住了眼睛。
浑身灵力无法调动,绝对的压制之下,他能做的甚至只有咬着唇瓣,将下唇咬出了鲜血,也不愿意发出一声示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