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会杀了奸夫。
然后和桑夏一起赴死。
—
楼肃渊突然在家里昏倒了。
凯瑟琳女士见楼柯砚站在梳妆镜前,一副我盛装出席你的葬礼架势。
“你的手笔?”
楼柯砚挑了个颜色靓丽的袖扣戴上,“一半一半吧。”
主要还是得看楼肃渊的自由发挥。
他也没想到楼肃渊会发挥得那么好。
不愧是亲爸,真是好助攻。
桑夏是个好学生,从来不翘课,这时她正在上课。
楼柯砚对凯瑟琳女士说,“帮我跟宝宝说一声,这几天比较忙,别让她太想我。”
被塞一嘴狗粮的凯瑟琳女士,“我来这里,不是给你当爱情保安的。”
楼柯砚长这么大,不会用智能手机吗?
楼柯砚向亲妈赔了个笑脸,“美丽的凯瑟琳女士,这话由您来说,显得更正式,当然也更真实,万一我家宝宝以为我出去鬼混了呢。”
凯瑟琳女士嘴上说着不乐意,心里在疯狂磕小情侣的糖。
他这狗儿子办事还挺周到。
可真是歹竹出好笋了。
不对,应该是继承了她这个漂亮妈妈的美好基因。
—
楼柯砚赶到医院的时候,楼肃谌也在,似乎到了挺久的了。
医生说楼肃渊需要输血。
楼柯砚眉一挑,混不吝地道,“老头子也没出车祸,输哪门子的血啊?”
这好歹是在外面,还是在这么严肃的医院里。
楼柯砚这话说得让场子尬住了。
楼肃谌:“阿砚。”
楼柯砚也就只听这个小叔的话了,收敛了几分,“我这身娇肉贵的,输不了血啊。”
“……”
楼肃谌的血不匹配。
只能指望着楼柯砚这个亲儿子了。
楼柯砚眼神落在角落里的韩文心身上,勾唇淡笑,“我爸又不止我一个儿子,他死了,家产肯定是一分为二的,这输血的事,也得一分为二啊。”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楼肃谌似乎有点明白今天这出戏为哪般了。
韩文心瞬间心惊肉跳,“臻臻还那么小,怎么能抽他的血呢。”
楼柯砚才不听她的苦肉计了,看向医生,“麻烦医生给我爸的宝贝小儿子检查下身体,看看能不能抽血。”
他一字一句间透露着刻骨的森寒,阴鸷的眼眸让韩文心感到心惊肉跳的惧怕。
韩文心内心慌乱,强装镇定,“阿砚,首系亲属是输不了血的。”
她唇瓣控制不住地颤抖。
绝对不能让这些医生给臻臻做检查。
楼柯砚假模假样地拍了拍脑门,“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我这死脑子!”
韩文心心里瞬间升腾起一丝窃喜。
然而,接下来楼柯砚话锋一转,“臻臻是我爸的儿子,万一我爸有个遗传病怎么办,还是让医生给臻臻做个检查吧。”
兜兜转转,还是要给楼柯砚臻做检查。
看似是为楼柯臻身体着想,实际上楼柯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他自己清楚。
韩文心以为自己是幸运,才会平安生下儿子。
她以为自己会是幸存者偏差,最后的结局不会太差。
高风险,高回报。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韩文心眼睁睁地看着医生给儿子做各项检查,浑身冰凉,手心里沁出冷汗。
她无能为力。
楼柯砚根本不会给她垂死挣扎的机会。
方才,楼柯砚的眼神是那么阴冷,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阴谋得逞的愉快。
她安稳地生下儿子,从来不是幸运。
而是楼柯砚设计的一部分。
她以为儿子会是她后半生无忧的倚仗。
实际上却是催命符。
—
三天后,楼肃渊醒来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报应。
他要让楼肃渊亲眼看到自己的报应。
楼肃渊身子还是虚的,一睁眼就要见小儿子。
楼柯砚气定神闲地削着苹果,漫不经心地道,“你以后估计见不到他了。”
楼肃渊激动得眼眸瞪大,“你对臻臻做什么了!”
长长的果皮垂着,楼柯砚慢条斯理地削着,声线平稳透露着几分欢快,“我怎么敢伤害你的小心肝儿。”
“只是为了你的病情着想,还是别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