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柯砚一首以来留的都是美式寸头。
冷硬锋利,透露着痞坏的顽劣感。
恋爱后,考虑到寸头太短,会扎人,楼柯砚就把头发蓄长了。
而今天,为了给楼肃渊一个惊喜。
他准备把这玩意儿染成白的。
楼柯砚买了染发膏,想在家里让桑夏给他染。
桑夏哪会染头发。
楼柯砚也真是够放心的。
万一这翻车了,世界上将会多一个悲伤的小男孩。
而楼柯砚却异常地相信桑夏。
“桑老板,给你两千,帮我染发不过分吧?”
“……”
桑夏昧着良心把钱收了。
拿钱办事,桑夏还是很负责的,特地在网上搜索了下自助染发的大致流程。
桑夏调着染发膏,陷入了沉思,“你确定染这个发色?”
白毛挺考验人的颜值。
楼柯砚的确帅得无可挑剔,但也不能这么玩命赌啊。
“这发色够丧气。”楼柯砚眉眼带笑,“我只需略施小计就能气死那个老登。”
桑夏犹豫不定,“万一翻车了怎么办?”
楼柯砚无所谓,“丑死他,也是个死。”
“……”
好强的一个逻辑。
桑夏不知道楼柯砚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让她一个野生理发师给他染发。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桑夏迟迟不敢下手,“翻车了,你不生气吗?”
楼柯砚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浑不在意,“只要你不觉得丑,我就不丑。”
只要是在桑夏眼里是帅的,那他就帅。
他所有的一切都为桑夏服务。
楼柯砚这么察言观色的人,怎么看不出来桑夏的谨慎与犹豫不定都是因为她过度关心他人的感受。
他幽幽的蓝眸满是情丝,眼神坚定地看向桑夏,无形中告诉桑夏,她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楼柯砚那双惯会说情话的眼眸落在桑夏身上,“把我当做洋娃娃,染着玩。”
“——”
楼柯砚的确是个洋娃娃。
但是个活的。
楼柯砚坐着,桑夏站着,围着他,给他染发。
一场别样的亲近。
两个人从一个全新的视角了解到了对方。
就算是染发,楼柯砚也不老实,桑夏站在他前面时,手控制不住地去搂桑夏的腰。
不正经开腔,“下次试一下这个角度。”
桑夏手一抖,染发膏滴落在了楼柯砚那双价值七位数猛男粉的鞋子上。
世界安静了几秒。
楼柯砚心里滴血。
然后强撑着笑,“没关系宝宝。”
还好当时全球限量十双,全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