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安静了。
不是寂静的那种,是——
心跳太大声,把所有杂音都盖过去了的那种安静。
他手指攥得发紧。
眼睛不敢看她。
可还是看了。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
他没说完。
米悦却忽然转头,目光落在他嘴角。
她伸出手,轻轻擦了一下。
“你嘴角有饭粒。”她说。
他瞬间红了耳根,结巴都结巴不出来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我猜你是想说‘在一起’,对吧?”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睛却像笑着。
周墨简直想在椅子上炸成一朵烟花。
“我、我是……那个、我想说——”
“那就说啊。”她盯着他,“你不是练过表白的吗?”
他一震,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知道?”
“你室友马一鸣录的视频,我都看了。”她慢悠悠道。
“你在那里对着猫练‘我可以喜欢你吗’的样子,我看了好几遍。”
周墨脸快埋进围巾里了。
他想死。
但他没逃。
他深吸一口气,手紧紧抓住长椅边缘,说出一整句话:
“米悦,我可以喜欢你吗?”
米悦没有答话。
她只是——
很慢很慢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你早就在喜欢我了,不是吗?”
她低声说,“所以你不用问,你可以。”
清晨的风吹过天台,把阳光抖落在他们握着的手上。
那一刻,他们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