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柔和而清晰:
“你以为你感动,是因为你经历了什么。其实你感动的,往往只是你脑中的剧情剪辑。”
“你以为你爱的是那个人,其实你爱的是你心里那个他该有的样子。”
他们听着那段话,仿佛世界只剩彼此。
一切声音被耳机包裹成私密的回音,一圈圈敲在耳鼓,也敲进胸腔。
周墨低声开口:“他们不懂你不是剧本。”
米悦望着路灯晕染出的光圈,像看进一场不能暂停的投影。
“但我也开始不确定……”她轻声说,“我是不是在演。”
周墨猛然转头,看她。
“我不是说我骗你。我没有。”她赶在他情绪涌出前平静地解释,“我只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不小心把自己变成了某种‘人设’。”
“那个会被读懂、被共情、被画成角色的我——是不是我?”
周墨沉默了。
他想说,不是。
可他也怕说这句话的方式,又让她觉得:是他在为她定义。
风吹动他画本上的纸页,哗啦一声。
他伸手按住。
然后,他轻轻牵住她的手。
指尖碰触那一刻,她没有抽走。
“我们还没赢。”她低声说。
“我知道。”他点头,声音温和,“只是暂时没人出声而已。”
她看着他。
他眼神沉着,一反往常的羞涩。
他像是真的从画里走了出来,走进现实里来接她。
“那我们要怎么办?”她问。
他低头看她的手,掌心收紧一点。
“那就走完这个剧本,”他说,“然后写个结局。”
他们对视,什么都没说。
长椅下,灯光被风吹得一闪一闪,像刚刚落幕的舞台灯光还在试图挣扎一口气。
他们就坐在那个“谢幕未完”的舞台上——
不演。
也不退场。
只是静静地——等下一句台词。
或者,等他们自己,写下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