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只麻雀,扑棱棱撞在玻璃上,又歪歪扭扭地飞走了。
那时他觉得生命脆弱得像张纸,此刻却懂了——原来最坚韧的,恰恰是这些歪歪扭扭、毫无章法的“脆弱”。
“该去下一站了。”聂云峰·虚的棋盘突然化作点点星光,他朝沈星河颔首,“记住,平凡不是平庸,是最原始的力量。”
林夏的终端“叮”地响了一声,显示着最后一条数据流:【c - 0000 - 00宇宙火种传播率:17%→32%】。
她关掉终端,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比预计快了三倍。”
陈阿香·星的投影开始变淡,她冲沈星河眨眨眼,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替我多看看人间的糖画摊。”话音未落,她就像片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融入光海的暖黄里。
沈星河站在光海中央,看着最后一批火种碎片如星雨般散落。
其中一枚闪着蜜色微光的碎片,穿过层层叠叠的宇宙屏障,落进一片被青山环抱的山谷里。
那是所屋顶长着青苔的希望小学。
课间操的铃声刚停,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操场边,她的蓝布书包上缝着歪歪扭扭的红五星,是妈妈用旧围巾改的。
此刻她正盯着脚边的光斑,伸出沾着粉笔灰的食指,轻轻碰了碰那枚火种。
山风掀起她的衣角,吹得她额前的碎发乱翘。
她歪着头,小声问:“你是……星星掉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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