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一点点地往姜瓷身边贴过去。先是手臂，再是身体，最后是整个上半身，像一块小心翼翼挪动的、散发着热气的磁铁，目标明确地靠近另一块磁铁。

终于，他的手臂轻轻碰到了姜瓷的手臂，温热的皮肤相触。沈凌霄屏住呼吸，观察着姜瓷的反应——没有推开！好兆头！

他得寸进尺（或者叫乘胜追击？），动作更加大胆了一些，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将自己那颗还带着点湿气和护肤品香气的脑袋，轻轻地、带着点讨好意味地，靠在了姜瓷的怀里。

额头抵着她柔软的睡裙布料，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沈凌霄像一只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大狗，满足地蹭了蹭，闷闷的声音从她怀里传来，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和认错态度：

“老婆……我错了。” 这次是“老婆”，不是“姜瓷”。

“我不是故意喊你全名的……就是……就是刚才一着急，脑子没跟上嘴。”他努力组织语言，“你看斑……不是，看晒痕的时候太紧张了嘛！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最怕这张脸不好看了……一紧张，就口不择言了。”

“宝宝……”他又蹭了蹭，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别生气了好不好？外面那些人爱怎么叫怎么叫，那都是虚的！我沈凌霄就只认你一个老婆！只给你一个人叫‘宝宝’！天天叫！时时叫！叫到你烦为止！”

他抬起头，从她怀里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带着讨好笑意的眼睛，那眼神，和在赛场上睥睨天下的沈凌霄判若两人，只有全然的依赖和“求放过”。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喊你‘姜瓷’了！除非是特别严肃、特别正式的场合！平时就叫你‘宝宝’、‘老婆’、‘亲爱的’！你看行不行？”他伸出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姜瓷看着他这副怂萌怂萌、又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称呼和网络“老公”而起的小醋意和小别扭，早就被他蹭得烟消云散了。她故意板着的脸也维持不住，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了靠在自己怀里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手指插入他还带着点潮气的发间，轻轻揉了揉。

“哼。”她轻哼一声，算是回应。但这声轻哼里，己经没有了怒气，只剩下被顺毛后的满意和一丝藏不住的笑意。

沈凌霄感受到她动作的软化，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他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更安心地将整个脑袋的重量都交付给她，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伸手褪下了一半的衣料，低头在姜瓷身上找寻令自己满足口欲期的食物。

“宝宝……”他又闷闷低低地叫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满足和依恋。

姜瓷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卸下所有光环、像孩子一样依赖着自己的男人，心头一片柔软。网络上的喧嚣与追捧，那些此起彼伏的“老公”，此刻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只有怀里的这份温热和依赖，才是最真实、最让她心安的归属。

她收紧手臂，感受着他带来轻微啃咬感。窗外的月光悄悄探进来，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静谧而美好。那些称呼的小风波，终究只是平淡生活里的一点调味剂，让这份相守的甜蜜，更加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