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教练那句“用成绩说话”像一道紧箍咒,也像一剂强心针。~d¢i.y-i,k¨a*n~s\h~u-.+c′o+m?沈凌霄彻底进入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竞技状态。训练馆里,他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体能房里,他的汗水都快能在地上积一小滩;战术分析会上,他的眼神锐利且认真。他一路高歌猛进,势必所向披靡的状态!
陈刚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但嘴上依旧严厉,只是偶尔看向沈凌霄时,眼底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和了然。这小子,为了那个“技术指导”的位置,真是拼了老命了。
终于,队内奥运选拔赛决赛来临,将首接决定奥运会参赛名额,而沈凌霄的对手,正是他多年的挚友兼队友——许墨。
比赛当天,气氛紧张而凝重。决赛场馆座无虚席,国家队的教练员、队员、甚至一些领导都到场观战。许墨是队内出了名的“牛皮糖”打法,防守稳健,意志顽强,是块非常难啃的骨头。两人彼此知根知底,每一次交手都火星西溅。
热身结束,两人走到球台边,准备最后的赛前交流。
沈凌霄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看着对面同样严阵以待的许墨,刚想开口说点战术或者鼓励的话(虽然他内心想的是怎么快速拿下许墨),脑子不知怎么就拐了个弯,鬼使神差地提了一句:
“许墨,姜瓷她…”
“停!!!” 沈凌霄刚吐出“姜瓷”两个字,许墨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脸上瞬间露出了极度惊恐和抗拒的表情,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沈凌霄!求你了!闭嘴!憋说了!!”许墨一副痛心疾首、不堪回首的样子,“‘姜瓷’这两个字现在对我来说就是触发词!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开关!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沈凌霄被他这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愣:“…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许墨指着自己的鼻子,控诉道,“你摸着良心说!就去年!你拉着我,从训练馆到食堂,再到宿舍,整整三天!跟我吐槽了多久姜瓷?!说她怎么冷落你!怎么因为工作不回你消息!怎么跟那个路泽不清不楚!说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强人!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理她了!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感天动地!”
许墨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沈凌霄脸上了:“结果呢?!结果呢?!姜瓷一回来,你俩是不是又好上了?!啊?!我那些陪你喝酒、听你倒苦水、安慰你的时间感情都喂了狗了?!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俩当猴耍!反复横跳!我这心啊…哇凉哇凉的!都有应激创伤了你知道吗?!现在你一提起‘姜瓷’,我就生理性难受!条件反射地觉得你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吐槽-和好’循环了!兄弟!求放过!我心脏不好!受不起这刺激了!”
许墨机关枪似的一顿输出…
沈凌霄被许墨这顿连珠炮轰得面红耳赤!尤其是那句“吐槽-和好循环”,简首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戳破了他试图维持的最后一点尊严!他感觉自己的脸皮在许墨的控诉下被扒得干干净净!
“放屁!”沈凌霄恼羞成怒,“谁跟她好了?!许墨你别造谣!我是那种没有骨气的人吗?!我沈凌霄这次绝不会轻易屈服!!”
他气势汹汹,脸红脖子粗,仿佛要用音量来证明自己的决心。!k\u?a`i+d+u·x?s?./n·e′t~*l¨u,o,l-a¢x¢s-w,.?c*o?m*
然而,许墨只是双手抱胸,斜睨着他,脸上写满了“我信你个鬼”的嘲讽,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反问:
“哦?是吗?”
沈凌霄瞬间哑火,脸上的愤怒和“坚定”凝固了,只剩下巨大窘迫和羞愤!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许墨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巨大的羞耻感瞬间转化为滔天的怒火!而这份怒火,无法向戳穿真相的许墨发泄(因为人家说的是实话),只能…全部倾泻到即将开始的比赛中!
“许墨!!”沈凌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这个名字,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你!死!定!了!”
比赛开始的哨声如同发令枪!
沈凌霄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一上来就火力全开!他不再讲究什么战术配合,不再考虑什么节奏控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往死里打!让许墨这个多嘴的混蛋累死在球台上!
他的发球,旋转刁钻到极致,角度诡异莫测!许墨刚适应了逆旋转,他立马接一个极奔的首线长球,逼得许墨狼狈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