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气平淡,逻辑清晰,把“造假”的帽子轻飘飘又精准无比地反扣了回去。记者群里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不少人开始低头快速搜索“彩虹糖基因套装”。
趁着鼎盛的公关人员还没冲出来灭火,陆子昂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位置——正对着那个被无人机撞出的大窟窿下方,一根光秃秃的旗杆。
他踮起脚,把“技术不佳,小心飞鸡”的锦旗,端端正正地挂了上去。红布黄字,在破洞的玻璃幕墙背景下,迎风招展,充满了无声的嘲讽。
宇文殇不知何时已经被保安松开了(大概是觉得再按着这“技术不佳”的源头有点丢人)。他揉着酸痛的胳膊,走到陆子昂身边,看着那面锦旗,嘿嘿一笑,从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和一支快没水的圆珠笔,塞到最近的一个保安手里。
“兄弟,签个名呗?”宇文殇指了指锦旗,“证明我们送达了哈!拒收也得签个字据!”
保安拿着笔,看着眼前歪歪扭扭的锦旗和一脸“我是文盲我光荣”的宇文殇,彻底石化在鼎盛制药巍峨的大楼门前。午后的阳光斜射下来,在破碎的玻璃和鲜红的锦旗上跳跃,空气里弥漫着卤蛋、草屑和资本吃瘪后微妙的气息。
陆子昂眯起眼,看着那面迎风招展的锦旗,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鼎盛的反击凶狠?那就用更荒诞的姿势,把这场“恐怖袭击”变成一场公开处刑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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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想用冰冷的逻辑绞杀?咸鱼就用一摊卤蛋、一面错字锦旗和五岁的蜡笔画,撬开它的硬壳。
不远处,一个穿着考究灰色西装、脸色铁青的中年男人,在几个助理的簇拥下匆匆走出鼎盛大门,目光死死钉在旗杆上那抹刺眼的红色上。
陆子昂认得他,鼎盛制药的公关总监,姓金,圈内人送外号“金锯子”——专锯各种负面新闻。
金总监的视线扫过锦旗,扫过被草屑糊了一脸的宇文殇,最后落在陆子昂身上,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陆子昂懒洋洋地抬手,朝他挥了挥,无声地做了个口型:“金总监,锦旗……还合身吗?”
金总监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猛地转身,几乎是撞开玻璃门又冲了回去。那扇厚重的自动门在他身后徒劳地开合了几下,像资本被噎住后无声的咆哮。
“啧,看来金总监对咱们的‘锦旗工程’验收不太满意啊。”宇文殇幸灾乐祸地搓着手上的草屑,“估计回去得连夜开‘如何提升玻璃幕墙抗击打能力及应对民间手工飞行器碰瓷指南’的研讨会。”
张明宇看着金总监消失的方向,眉头依然紧锁,低声道:“师父,妍妍的事……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份报告虽然是假的,但被他们这么一搅和……”
“假的?”陆子昂打断他,眼神锐利起来,刚才的懒散消失无踪,“明宇,那份‘彩虹糖涂鸦’报告,格式模板、数据字段、甚至那个几乎看不清的免责小字,都太‘专业’了。
一个普通的儿童玩具套装,会附带这么一份足以乱真的‘基因报告’模板?还恰恰在这个节骨眼被‘发现’?”
张明宇愣住了:“您的意思是……”
“鼎盛自己卖的玩具,自己发的模板,”陆子昂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然后,用自己玩具生成的‘报告’,来指控我们造假?这操作,你不觉得……过于丝滑了吗?简直像提前排练好的双簧。”
宇文殇倒吸一口凉气:“卧槽!老陆你是说……那份‘涂鸦报告’,搞不好根本就是鼎盛自己炮制出来,然后栽到妍妍头上的?!他们连自己卖的玩具都算计?!”
“可能性很大。”陆子昂的目光扫过鼎盛大楼那些反光的玻璃窗,仿佛能穿透进去,看到里面冰冷的算计。“他们需要一个新的、能转移视线的爆点。
一个五岁抗癌女孩的‘造假’丑闻,足够劲爆,足够把水搅浑,足够让之前‘抗癌互助’积累的同情瞬间转化为愤怒。
至于证据?只要像今天这样,在‘咸鱼天团恐怖袭击’的烟幕弹下抛出来,谁还会细究那报告是蜡笔画的还是实验室出的?”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张明宇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他们以为的“意外”和“栽赃”,背后可能是一场更冰冷、更卑劣的预谋。
“那……那妍妍……”张明宇的声音有些发颤。
“别慌。”陆子昂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冷静得可怕,“他们既然敢用‘彩虹糖’当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