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裤腿的灰,\"真相这东西,不用喊,不用辩。\"他歪头笑,\"你疼过吗?\"
赤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溅在\"圣君\"二字上,红得刺目。
他望着皮延林的背影,终于低下了头。
古苍站在庙外的老槐树上,望着广场上的混乱。
他白须被夜风吹得飘起来,掌心的青铜罗盘突然发出嗡鸣——那是旧法则松动的征兆。\"原来因果不是刻在石头上的。\"他喃喃着,指尖抚过罗盘上斑驳的刻痕,\"是刻在人心上的。\"
当第一缕晨光漫过城墙时,皮延林推开玄案司的门。
顾清欢正靠在他常躺的竹榻上打盹,怀里抱着个食盒,盖子没盖严,露出半块桂花糕。
\"醒了?\"他伸手去碰食盒,顾清欢突然睁眼,刀已经出鞘三寸,看清是他才松了手。\"城东的信徒都散了。\"他扯过竹席躺下,\"木牌烧了,绣章撕了,王屠户说要去圣君庙拆门槛。\"
顾清欢把食盒推给他:\"酒酿圆子,温的。\"
皮延林掀开盖子,甜香混着热气扑在脸上。
他刚舀起一勺,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炸响。
两人同时抬头——玄案司上空的云层正剧烈翻涌,原本湛蓝的天像被泼了墨,隐隐有金色纹路在云底游走,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崩裂,又像是...正在重塑。
顾清欢的刀在鞘里发出清越的颤鸣。
皮延林含着圆子,望着窗外翻涌的云,突然笑了:\"看来...\"他咽下圆子,扯过竹席盖住肚子,\"明天的觉,怕是又得晚点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