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拳头;是看顾清欢独自查案时,藏在懒散下的心疼;是每回签到后想着"就再躺一天",却偷偷把线索记进脑子的固执。
金光从他七窍涌出,像要把整个人烧成透明。
命运之镜剧烈震颤,镜中那些挣扎的人影突然清晰——是方才被鼎魂吸走的生魂,是玄案司卷宗里所有悬案的苦主,是大晋土地上每一个被旧规则碾碎的普通人。
"走。"皮延林睁开眼,眼底金光化作实质,"去该去的地方。"
镜面轰然碎裂。
碎渣飞溅的瞬间,天地剧震。
皮延林看见一道青金色的法则纹路从天际垂落,像根闪着光的线,串起所有破碎的因果。
他听见百姓的惊呼声、孩童的笑声、老妇的呜咽——那是他们突然明白,压在心头的冤屈终于有了回响。
,!
"从今往后,"他一步踏出,脚下腾起懒意凝成的云,"善行必报,恶念难藏。"
顾清欢在门外握紧了刀。
她听见门内传来镜面碎裂的脆响,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欢呼——不是来自皇宫,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民间。
有老妇的哭声穿透宫墙:"我儿子的冤屈...有人管了!"有少年的喊叫声:"我爹被抢的地契...找着了!"
她抬头,看见一道金光刺破云层,在天空写下八个大字:善者不欺,勤者不苦。
门"吱呀"一声开了。
皮延林站在门内,发梢还沾着金粉,却笑得像刚偷到鱼的猫:"清欢,我好像...升级了。"
顾清欢的刀"当啷"掉在地上。
她扑过去,用力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肩窝里。
皮延林被撞得往后仰,却稳稳托住她的后颈,指尖轻轻抚过她发间新添的银丝——他这才发现,原来她查案的十年,竟添了这么多白头发。
"疼吗?"他轻声问。
"不疼。"顾清欢闷声说,"就是...有点饿。"
皮延林笑出声,刚要应她,却突然顿住。
他抬头望向祭坛方向——那里原本笼罩的乌云正在消散,阳光透过裂缝洒下来,照在残留的灰烬上。
有细碎的光点从灰烬里飘起来,像极了...未燃尽的魂火。
"怎么了?"顾清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没事。"皮延林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只是...春天到了。"
喜欢签到百年我成为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