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弯得像月牙,"你说那石凳的影子,是不是能钻进墙缝里?"
顾清欢的眉峰跳了跳。
她想起三年前在凶宅里,皮延林往棺材上一躺,影子突然变得稀薄,最后竟从砖缝里渗了出去。
当时他说那是"懒影化形术",她只当是胡诌,如今看来......
"你藏得深。"她拾起刀,用帕子仔细擦着裂纹,"但这次的事,不能再藏了。"
月光爬上玄案司的飞檐时,张公公的指甲深深掐进了灰蛇的手腕。
"玄案司的档案必须烧干净。"他的声音像破风箱,"尤其是那卷记着'因果轮盘'的。"
灰蛇垂着眼,喉结动了动。
他腰间的淬毒匕首贴着张公公的掌心,却连半分威胁都没有——能在影遁盟混到"蛇"字号,最明白什么叫"死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时三刻,西墙。"他甩开张公公的手,转身融进夜色。
皮延林蹲在房梁上,看着灰蛇的影子像条黑线般掠过墙头。
他舔了舔嘴角的糖渣,对着檐角的铜铃吹了声口哨。
铜铃轻响的刹那,顾清欢的绣春刀已经出鞘。
刀光划破夜色的同时,杜小满的飞针从另一侧袭来。
灰蛇刚摸到档案柜的铜锁,后颈就被刀尖抵住,锁孔里还插着半截没来得及用的铁丝。
"动一下,脖子开花。"顾清欢的刀压进半分,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灰蛇抬头,正撞上皮延林从房梁跃下的身影。
那杂役服被夜风吹得鼓鼓的,可眼里的光比刀还利。
他突然笑了,露出染着烟渍的牙:"想审我?
做梦。"
皮延林站定,歪头看他。
月光照亮他袖中若隐若现的符纸,那上面的朱砂纹路还泛着白天的余温。
他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灰蛇掉在地上的铁丝,在指尖转了个圈。
"别急。"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像在说今天的糖糕太甜,"该说的,总会说。"
灰蛇的笑僵在脸上。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总爱摸鱼的杂役,比顾清欢的刀,比杜小满的针,都要可怕得多。
玄案司的更夫敲响三更时,皮延林蹲在牢房外的台阶上啃最后半块糖糕。
灰蛇在牢里撞得铁栏哐哐响,骂声混着夜露飘出来,却被他漫不经心的哼歌盖了过去。
"明日该去天工坊转转了。"他望着天上的月牙,把糖纸叠成小船,"因果轮盘......总得先看看轮盘长什么样吧?"
糖纸船被风卷着飞过墙头,消失在更深的夜色里。
喜欢签到百年我成为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