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他就着阳光一照——青布封皮的折痕里,隐约浮出排数字,像串被打乱的算盘珠。
"李侍郎嫡子的三千两,周太尉长孙的五千两......"他指尖敲着桌面,"这些数字加起来,正好是上个月户部拨给河防的银子。
好个赌坊,原来洗的是河防银。"
顾清欢的茶盏"咔"地裂了道缝。
她盯着账本上若隐若现的数字,绣春刀在鞘里轻颤:"你是说,萧承煜背后的人,拿河防银做局,坑世家子弟的钱?"
"不止。"皮延林把小翠给的纸团摊开,"王铁嘴临死前也攥着这图,赤凰纹...大晋只有一家用赤凰做家纹。"他突然笑了,懒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顾捕头,明日可愿陪我演场戏?"
"什么戏?"
"你扮个落魄的世家小姐,欠了萧承煜的赌债。"皮延林摸出块碎银抛着玩,"我就不信,他们能忍住不往这局里再添把火。"
顾清欢的手按在绣春刀上,指节泛白。
窗外的风卷着晨雾涌进来,吹得账本哗哗翻页,那行用朱砂写的"河防银三万两",正正好好对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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