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说让她试试，如果没有达到预期标准，就不提了。

他和董天德也是多年好友，他都这么开口了，也就勉为其难同意。

事后，他也特别关照了何佳期，一看到她课表的时候，他两眼一黑。

密密麻麻，没有一节空余时间。

他拍了拍何佳期的肩膀：“三年，这是你学习课程的时间，等三年过后，你还是这么优秀的话，公派留学这个名额就是你的。”

公派留学。

何佳期点了点头。

方振庭没多待，接了个电话说要去开会。

办公室只剩下何佳期还有董天德。

何佳期也很清楚，她能这么顺利，其实大多也是有董天德在背后帮忙。

他很欣赏她的天赋。

“公派留学，这个你应该会喜欢吧。”

董天德的声音听起来带着轻松和愉悦。

何佳期点头。

预料到她的反应，董天德也只是笑笑：“三年，这些课程对你应该没问题吧，剩下的西年出去留学，最后一年就回来，跟在我身边。”

董天德现在己经是心外主任，跟在他身边，也就意味着，董天德开始培养接班人。

说要这样，董天德想起什么，略带着严肃的看着她：“你晕血这个事，还是要快点克服。”

像是有些棘手，她敲着桌面，在思考对策。

何数带她去看过韦巍，这事董天德也是知道的，所以对于何佳期的症状也有了解。

“假期有事吗？我带你去北大六院看看。”

即然是心理创伤，那就得去专业的地方治疗。

北大六院，他有朋友在那边。

董天德看了她一眼，看出她担忧的，他笑着开口道：“费用我包，不用你担心。”

“不是的老师……”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时候，钱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在钱这个事情上，她也会犯难，但是让董天德出，她心里更不安。

董天德欣慰的看着她，带着心酸：“这是先借你的，等你以后工作了再还也没关系。”

他站起来拍拍何佳期的肩膀，像是委托重任般：“你是我的学生。”

你有老师作为靠山，不需要为这样的事发愁。

他看着何佳期的目光复杂。

在得知何佳期去当学办助理的时候董天德并不同意，她平时己经很忙了，所以在课余时间希望她能好好休息。

但是她那时候说一句话让他记忆犹新。

她眼底带了几分落寞：“老师，上海的蛋炒饭真的很贵。”

那时还在参加竞赛的她，半夜饿了突然想点一份蛋炒饭，结果进了一家很普通的小店，一看价格表，一份在明川卖8块的蛋炒饭在上海需要38。

最后，她去便利店买了一个五块的面包，很干巴，也很硬。

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道董天德会不会看重她，所以，她得尽自己的能力去靠近那些对她有利的事。

学办的钱少，但是可以接触到很多老师，对她的评优评先还有申请补助都有一定作用。

她没那么高尚，她的世界里其实很简单，钱，还有学业。

董天德看着面前的少女，忽然想起三十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他是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他到上海的路费是大家伙凑钱凑出来。

那时候是他第一次来到上海，在这繁华的城市中显得局促。

他不会坐公交，没有手机，连一套颜色鲜艳的衣服都拿不出来，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褪色还短了一截的棉衣。

后来，他读研，读博，之后再出国留学归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有能力，也愿意为何佳期撑一把伞，也算是给年少自己的一个嘉奖。

不过，少年时代己离他远去，看到何佳期时才惊觉后生可畏，恍惚看到当年那个无措的少年。

终究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