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带着书？

“找你问问题。”

他说得坦然。

看着何佳期堵在门口，他也没看里面，“方便吗？”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

何佳期退开，点头。

何数径首往小马扎那边走。

何佳期刚洗完澡，凑过来的时候闻到一股香。

她穿的是洗得有些发白的T恤，隐隐有些透明。

何佳期坐在沙发上，低头去看他不会的题。

何数避开目光，看向桌上。

她的字很潦草，写字的时候也总是习惯用劲，墨渗得很深。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这题其实和上次那个……”

何佳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突然想到厕所里听到的那些话，他不禁皱眉。

何佳期抬头看他皱眉，以为他还没懂，准备继续再解释一遍，“我再说一遍……”

何数目光落在她的睫毛上，一扇一扇的。

她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发尾湿漉漉的。

想到这段时间一个人，突然有点空。

好像只有看到她，这份空才慢慢被填满。

他抿了抿唇，带了一点情绪：“你以前也这么给曾禧讲题？”

突如其来的，何佳期皱眉。

不理解何数干嘛这么问。

“我说半天了，你扯什么曾禧？”

见她不回，何数哦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指尖的题目上。

何佳期又讲了一次，这一次何数看起来倒是听的认真，“听懂了？”

何数点头。

但是何佳期有点不相信，翻开后一页，找了一道同类型的题目，指着那道题说：“那你做这题，我看看你懂了吗。”

她指的是去年的高考题。

“写对了你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

何佳期皱着眉，不明白他要干嘛，但也囫囵吞枣的道：“写了再说。”

何数拿过纸笔低头读题。

何佳期看着他，默默叹了口气。

手机放在手边，起身的时候没注意，碰到了，摔了。

原本就坏了，这一下更是送了他最后一程。

开不了机了。

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但好像来得太早了。

何数也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动静，看到了屏幕按不亮的手机。

“坏了？”

何佳期发现是真的坏了，嗯了一声。

这下得买新的了。

何数伸手拿过。

手机的电池己经微微鼓起来了，屏幕也刮花了，而且款式也是好几年前的了，是常见的牌子，价格都不贵。

何数捣鼓了两下，确认是真的坏了，抬头去看何佳期。

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没其他的了？”

“没了。”

她把手机抽回来，叹了一口气。

没到一千的手机坚持了五年，也很不错了。

她目光落在何数的草稿纸上，就写了几个公式。

她皱着眉：“就写公式？”

何数刚要继续写，就听到何佳期的话，“写公式也可以得一分，你不知道？”

何佳期嘴角抽了抽，摇头，：“我哪知道，平常都拿的满分。”

“……”

突然的寂静。

何数无奈笑了一声，低头继续写。

何佳期瞄了几眼，他写的都是对的。

好吧，是她冤枉他了，还以为他没听呢。

写完答案的时候，何数把草稿纸递过来。

何佳期也看到答案了，抬手画了个勾。

看到黑笔划出来的勾，何数也只是往后靠：“所以你能回答刚才的问题了吗？”

何佳期也不知道何数今晚要干嘛，这么轴。

不过，她唇角勾起一个笑：“他住我隔壁，问问题，肯定是常事。”

她看着何数的脸色，继续道：“听说他这次考了第二，还挺厉害。”

何数双手环胸，语气有点不爽：“第二~好厉害~”

何佳期：“……”

她眉头突突的跳，伸出脚踢了一脚：第二不厉害难道是西百西十一厉害？”

441，这次何数的全校排名。

何数今晚显然是带了什么情绪，很不开心的样子。

“那你觉得二好还是西百西十一好？”

何佳期似笑非笑，但还是佯装严肃，像是做了一番思考，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当然是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