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站着胸外科的年轻骨干刘医生,两人低声交谈着。
“老张,你也来了?” 血管外科的李主任 挤了过来,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地盯着观摩区巨大的实时转播屏幕。
屏幕上暂时还是手术准备画面,无影灯下,麻醉师在做最后的调整。
“能不来吗?”张主任声音不高,带着感慨,“高位胆管狭窄,三次术后粘连,门静脉海绵样变……这组合拳,
放眼全院,谁敢接?也就江屿了。这种病例,看一次少一次,学不到精髓,也能开开眼界。”
刘医生年轻气盛,语气带着点不服输的探究:“张主任,真有那么神?我们科上次处理一个二次粘连的肠梗阻,都差点下不来台。”
李主任闻言,嗤笑一声,指着屏幕上开始显露的、被放大数十倍的腹腔内部景象——那是一片如同被战争蹂躏过的焦土,
致密的纤维条索像盘根错节的藤蔓,将原本清晰的解剖结构扭曲、包裹、粘连成一团模糊的血肉浆糊,
关键的门静脉区域更是被炎性组织紧紧箍住,搏动微弱,血管壁薄得几乎透明,仿佛一触即溃。
“神?”李主任声音凝重,“你看那门静脉!那还能叫静脉吗?简首就是一坨被高压锅炖烂了的粉丝!
稍微碰一下,血能喷到天花板上!这种血管条件,别说剥离胆管了,光是怎么安全地暴露视野,都是地狱级难度!
我们血管外科处理单纯门脉高压都头疼,这还带着粘连和胆管烂摊子……江屿敢接,本身就是一种实力。”
“开始了!”有人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