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准备，会在他面前扮着娇俏的可爱逗他，会帮他递果盘儿的水果，会主动拿烟盒儿给他，叶凌瑜一首在卑微又谨慎地一次一次讨好，顺着他的想法走，这方法对不对沈蔷薇不知道，但态度很清晰，以他为主。

沈蔷薇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她都什么样儿。

别说抽烟了，赢荣敢在她面前拿出来烟都要被她撅一顿。

给赢荣递水果更是想也别想，这就不是她的活儿，没安排他就不错了。

扮娇逗他，凭什么。

但赢荣这么多年对她何尝不是叶凌瑜对他那样，赢荣知道她喜欢的不喜欢的，想要的不想要的，在意的不在意的，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赢荣喜欢什么，他真正想要什么。

她没问过，也没想过。

时令这时候转了身，一只手扶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把沈蔷薇圈在怀里，侧脸跟她的侧脸只有一毫米的距离，两个人都盯着卡座上的方向：“既然你谁都不爱，那就跟我在一起，我不介意你不爱我。”

她己经失神了，时令的疯话入不了她的耳朵，她的耳朵里是那句听起来很有可能成为事实的话。

怜爱会发展成爱吗？

她不知道。

场子换了，人与人何尝不是，一段旧的关系落幕，一个新的局面形成。

在悄无声息的过去，在暗涛汹涌的现在，她也是其中一个推手。

沈蔷薇看见叶凌瑜这时候抬头看到了她，她眼神收回往别的地方移，她见坐在周道嘉身旁的周嫄拿起了手机划了两下，同时向西周张望，几秒后，她的手机响了。

再几秒后，周嫄看见了她，电话同时被挂断。

周嫄起身，周道嘉跟着起身。

一旁的迟来也看向了她。

沈蔷薇下意识看了眼赢荣。

赢荣的眼神正跟着周嫄走，在三秒之后，落在了沈蔷薇的脸上。

她跟时令的姿势略显暧昧，但赢荣很平静地移开了眼神，停留的那一秒，像是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甚至还不如给叶凌瑜的眼神有色彩。

他看叶凌瑜有一丝怜悯，一些疏离，还有一点温柔。

看她却是一种陌生。

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在赢荣的眼睛里看到对她的陌生。

沈蔷薇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之前她一首没在赢荣那里感受到的东西。

终于还是感受到了。

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