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却更平静了：“下车。”

“我不下！”

她感觉喉咙有点发紧，咽了口嗓子，还是有点哽：“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我就是爱你！你可以说我爱得比你少，但你不能冤枉我，说我一点不爱你！”

“你不是爱我。”

“就是！”

“你爱的不是我赢荣，只是我刚好为你做了这些事，换成其他任何人为你做这些你都可以，只是刚好是我，明白了吗？”

她皱了下眉，想要理解他的意思，但她不懂：“我不明白！不是你还有谁？你到底在说什么？”

“算了。”他说。

暖气还在升，她却浑身发抖：“行，你不想说那就先不说吧，我的话己经说完了，你不是要回美国了吗，跟我上去把你的东西拿走。”

“不要了。”

“狗呢，狗总得要吧？”

“也不要了。”

她狠咬着嘴唇，眼眶发红泛热，手伸过去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那我呢，我你还要不要？”

他没说话。

她在等。

堵，太堵了。

闷，也太闷了。

她把暖气关了。

又过了大概一分钟，车里静谧的气氛被打破，赢荣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回去，又重新系上安全带：“分了吧。”

沈蔷薇堵在胸口的那口气一下子突然通了，因为首接被捅穿了。

正式的，明确的。

纠缠了这么多年，他就用这三个字给他们两个人的爱恨画上了结局。

一点劲儿也没有。

她都说了爱他还不行是吗？

他到底又想她明白什么？

她鼻子酸了：“你想好了是吗？我说的那些话你都不信，我说我爱你你也不信，不管我怎么跟你说，你也不愿意跟我说你到底在意什么，只要分手就行是吗？”

“嗯。”

“我错就那么大，一点机会都不能给了？”

“嗯，我放弃了。”

她连点了几下头：“行，我知道了，但你的东西你必须拿走，我没让你搬过来，是你自己没经过我同意搬过来的，你知道我很懒，不可能收拾那些东西，扔也懒得扔。”

“我找人去收拾。”

她眼睛下瞥，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抓起来他的手：“别戴任何跟我有关的东西。”

赢荣首接把戒指摘了，扔到了车载烟灰缸里。

“别喷跟我名字有关的香水”

他下车，从后备箱找衣服，当场把卫衣换了，又坐回车里。

“不准在朋友面前提我，以后遇上躲我远点儿！”

“好。”

“房子我不会还给你，车也是，你以后不准再来这里！”

“好。”

“你有本事就永远别想我，别跟之前一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还有吗？”

“没了！”

“下车。”

她转身开门，开了两次车门都没开动，烂车，还要用抬的！

赢荣瞥了两眼，首接下车，给她开了门。

在沈蔷薇眼里这是迫不及待赶她走的意思。

她一下车，在对面的老张跟着站起来，遥望着他们。

她往老张那走了两步，又折回去，人还在发抖，她拉起赢荣的手，狠咬了口，一排很深的牙印出现在赢荣的手背上，她冲他喊：“你好意思说我，你这种性格，就等着一辈子孤独终老！”

沈蔷薇的声音穿透了空旷的停车场，一层一层，一浪一浪，几秒钟后余音才消失。

到最后都还在用这种方式，到最后也没给过他一次真正的耐心。

“也行。”他说。

沈蔷薇站在原地看着他，孤独终老也好过跟她谈是吧。

他说完转身上了车，没几秒车嗖的一下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