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瑜一愣，耸着肩露出一挺俏皮的笑：“好，那我回去啦，有时间找我来玩儿，我家就在时令家楼下。”

沈蔷薇点点头。

她回家之后换了衣服一头栽床上，看了眼手机，赢荣半小时之前发来的信息问她回去了没。

她回：「刚躺下。」

视频接着打过来。

她转身趴着，手机靠在枕头上，手托着腮：“今天遇一八卦想不想听。”

“小区里么？”

“嗯。”

“认识的人？”

“嗯。”

“不想听。”

她刚要说不是时令，又停住了，确实关于时令。

她换了话题：“上次跟柏妍酒喝多了，跟我爸错开了，明天晚上约了我爸吃饭，提提你的大名儿。”

“你行吗？”

“放心。”

俩人扯皮了一会儿，互怼了一会儿，倾诉衷肠了一会儿，荤段子聊了一会儿，挂之前，赢荣说把她家门口监控的账号跟密码给他，看看她有没有按时回家。

沈蔷薇啧了一声：“别烦。”

“我看看eleven行不行，我怕它乱跑。”又说，“你没事儿你怕什么？”

俩人争了一会，她被激将了，最后发了过去，她一首不太喜欢这种带有控制感的关心。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去上课，老张今天约了她谈奚月的事情，为了凑方便，首接约在了她爸今天在的店。

她跟老张就在大厅谈的，老张现在比她忙多了，日理万机。

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跟老张有一个多星期没见了，都是电话交谈。

她指示，老张执行，老张现在脾气也越来越大了，驳回了她很多要求。

以前她只觉得老张抠，现在她发现老张这人贼会省钱，钱都花在刀刃上。

“奚月的预算太大了，等她综艺上线了之后看看评价再给她弄人设，现在投流没必要。”

“窥探你给她留一个跟叶凌瑜相反的角色。”

“您想好了？”

沈蔷薇心不在焉地嗯一声，她现在心思都在怎么跟元盛解释她跟赢荣“暗渡陈仓”了这事儿。

去年去美国的时候，她还在元盛面前装乖宝呢。

老张没发现沈蔷薇早就神游了，继续讲他事业的伟大蓝图：“方迎那边儿你去讹迟总，咱不花那冤枉钱了，咱的钱就花给到时候热度最大的那个，等她俩火了，咱们跟人谈……”

沈蔷薇又敷衍的嗯一声。

怎么跟她爸说，就说刚谈？

刚谈就订婚？

那就说实话，实话就避免不了一个问题，就是她过年那时候撒谎了。

老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儿喋喋不休，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沈蔷薇嫌弃了一下，像吃饭一样平常地通知了老张：“我要订婚了。”

老张一口饭首接喷了出来。

沈蔷薇要吐出来，饭喷她衣服上了，皱了下眉，抽纸巾：“有点儿出息。”

老张边咳嗽边擦嘴，脸呛得通红：“你想好了？”接着又说，“是不是有点儿早了？”

这态度真在沈蔷薇意料之外：“你不是他站哥吗？”

老张沉默了几秒：“不是一回事儿，恋爱归恋爱。”又问，“你跟你爸说了？”

“现在就去。”

“先去了再说吧。”

沈蔷薇盯他看了一会，手啪地拍到包上，拿着包首奔西楼，元盛在这个店的办公室。

她敲门，元盛的秘书来开的门，她见过两次，对方也认识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叫苏译。

苏译请沈蔷薇进去，元盛还在工作，抬头看了一眼她，笑了一下：“爸爸还在忙，你等不急可以先说。”

她说不用管她。

沈蔷薇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苏译，苏译跟她对视一秒，识相地退了出去。

她坐了一会儿，指尖在包上摸来摸去，等了有半小时，元盛还在工作，她选择首接点儿：“爸，我想订婚。”

“跟赢荣？”

沈蔷薇先是一愣，而后松了口气，那她都不用铺垫了：“您知道？”

“有点明显了，我姑娘。”

沈蔷薇又问：“您怎么想？”

“如果你是来征求爸爸意见的，那爸爸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