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句话。”

“好。”

她伸头往后瞅，老张正好下车，往她这边来，还挺心有灵犀。

人在距离她这一步的时候，她要开口，老张在她面前越过去了。

沈蔷薇：？

她跟着老张的背影往前看，距离他们十来米，路边儿停一车，太眼熟了，黑色大G，五个七。

还能有谁？

人群一散，车才露出来。

她刚又躺着，根本没发现。

沈蔷薇把车窗关上。

座椅调首。

时令也顺着老张的方向看过去，然后问：“要下去吗？像是来找你的。”

说这话就是不了解赢荣。

赢荣不会轻易说分手，真决定要干什么事儿了，那做得比她绝，性子比她倔。

骨头死硬。

不然也不能凑她身边十几年。

沈蔷薇往后拨一下头发，心里特来气：“你是不是男人，你追女孩都是把她往前男友那儿送？”

少试探她。

少分析她。

时令手点着方向盘，看着赢荣的方向：“看你俩到什么程度了，别我追的头脑发热，你俩和好了，这事儿我受不了。”

这语气、这态度、这话音。

沈蔷薇转头看他：“你现在是一下也不装了是吧？”

“你本来也不喜欢我装。”

刚想起来，他外号本来就是魔王。

狐狸崽子。

行，一个赛一个的有种。

车继续前行，照这么慢下去待会儿就得停赢荣车旁边。

她往老张那看，正趴车窗前跟车里人说话，光看背影就知道多谄媚。

没出息，但也就这没出息让沈蔷薇避免了很多麻烦。

靠没出息做大做强，也就老张了。

谁都能哄得来。

车又往前移了两米。

她看到赢荣从车上下来，黑衣黑裤，手里夹了根烟，老张递火儿，他凑头，烟着了。

穿这么黑也不怕这吸热。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多数是老张说，他偶尔插一句。

车旁有几个姑娘，拉着行李箱站在车后备箱一米的距离，其中一个打扮的挺潮，头发挑染，短T配短裤，马丁靴，腰细，脸蛋儿尖尖的，挺扎眼，跟身旁姑娘说话，你推我推的嬉闹，眼睛有一瞥没一瞥的往赢荣那看。

车又往前移了几米。

老张的手往她那个方向指，赢荣的眼神顺着老张的手看向她的方向，明知道不是指的她，在他看过来的那刻她还是把眼神移走了。

不知道心虚什么。

车继续往前移，马上要跟他擦肩了。

还好这一步走得大，看距离，刚好车前半身能跟赢荣错开。

车缓缓往前走，却在跟赢荣车平行的时候停住。

她转头看时令，时令朝她挑眉，笑了一下。

车窗落下，时令弯腰喊老张：“张老板，薇薇有话跟你说。”

他故意的，他故意想让赢荣看到她在他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