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话,是你不是你来负责?!”赢昆几乎每句都是在吼着。
赢荣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赢昆越看他这样越来气。
“你什么时候有迟应那小子十分之一的心计你再跟我提要求。”
赢昆停下平复了一下。
再开口的语气还算和善:“现在,立刻去美国,不上学就呆着,什么时候长脑子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赢荣这才说话:“我不去。”
赢昆又大声吼:“你以为我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爸,你答应过我的。”赢荣问。
赢昆扶了一下桌面,随便拿起来桌上的东西又朝赢荣扔了过去:“我就是糊涂才会答应你,我居然相信你会老老实实的跟我学做生意?你今年干成什么事儿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别让我找到蔷薇说这些,我看她要比你懂事多了。”
赢昆这一下点到了赢荣的命根子。
赢荣立刻抬头说:“爸,你找她干什么,这些跟她又没关系。”
赢昆:“我找不找她,全看你怎么选,我不认为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
“我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干,爸你明明知道的。”赢荣声音突然大起来。
赢昆冷眼望着赢荣,声音低了下来:“可以,我为我的决定付出代价,也可以不找蔷薇,更不想对你出尔反尔。但是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你冲动一为可能会给家里带来多大的麻烦,你这次到底输在什么地方?你当然可以冲动,但是在没有底牌的情况下,你的冲动就是无能的表现,只有无能的人才会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做事不计后果,一样也是无能,还是一种愚蠢得无能,愚蠢的代价就是任人拿捏。”
“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的牌足够大,你就能对牌桌上的人说不,包括对我,要是没那个本事拿到牌,就老老实实窝着。”赢昆把眼镜拿下来,放到桌子上。
赢荣沉默,只是看着赢昆。
过了一会儿,赢昆脸上的红基本退散:“赢荣,你想想家里这么多年为了保护你做了多少,别让你妈妈担心。”
赢荣听到这才收回眼神,低头,他是有一个哥哥的,八岁的时候死了,绑架撕票,同年,赢荣出生。
因为这件事,赢家对赢荣的保护基本到了极致的状态,除了不得不知道的人,外界根本不知道赢家还有赢荣这个孩子,偶尔有一些小道消息,也因为没照片当证据就没溅起来什么水花。
被绑架这件事放在所有人里数算小概率事件,但只要被选中就是百分之百,他哥哥就是那个百分之百,钱给过去依旧撕票了,敢要那么高的金额,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哥哥活,这事对赢家来说是永远的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人能违背被本能,哪怕是后天形成的。
两个人又站了很久,赢荣低声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出去吧,我坐一会儿。”赢昆在书桌前坐下。
赢荣走出去,在关门的时候,从门缝儿里看见赢昆挺首的背慢慢地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