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绷不住了,慌乱开口,“为了救我儿子,我想尽办法才终于找到了这条线索,我不会弄错的,业障的确是落在了你头上。”
姜斌的业障是落在我头上的,那以前的那些呢?
踏凤村出生的每一个人,是不是业障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你的右侧脸颊……你没发现吗?”
柳珺焰抬手握住我的下巴,轻轻地转过我的脸,朝我右侧脸颊看去。
这一看,他的脸色也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看来‘姜斌’这笔业障,影响到了大法王寺供奉的那盏佛灯的效果。
“没事,很淡。”柳珺焰安慰道,“几乎看不到。”
我点点头,不想他们为我担心。
柳珺焰转身对向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应该也是阴阳行当中人吧?”
“我叫姜四缺,诡绣第十一代传人。”男人说道,“姜斌是我儿子,刚满三岁,做我们这一行的,身患五弊三缺,子嗣艰难,一生坎坷,祖上几代人的努力才换得了姜斌的平安出生,没想到……只安稳了三年,他……他就被人盯上了。”
“诡绣?”我联想到姜四缺后脖颈上的拓文,问道,“就是做纹身的,对吗?”
“纹身只是诡绣里的一支,”姜四缺解释道,“诡绣一门包括四个大类,纹身、刺绣、缝尸以及拓阴。”
重开当铺以来,我接触到了太多以前我想都想象不出来的行业。
金无涯的诡匠、霍叔的诡医,以及姜四缺的诡绣……
阴阳行当真是百纳海川,无奇不有。
姜四缺指了指被踢到墙角的尖刀,说道:“那把尖刀是我最趁手的诡器,它不仅是一把刀,刀柄里面还藏着针、线、以及小锥子等等。
前几天,我儿三岁生日当晚,忽然行为怪异,他直直地跪在我家祖师爷的画像前,脑袋几乎要低到地上去,后脖颈上隐隐出现了他的名字。
而这种情况,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斌儿应该是被人用某种术法点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