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昂的声音冷得像冰。
云绫罗手一抖,药碗差点打翻。她强压怒火,把碗重重放在桌上:"林子昂,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
"滚出去。"林子昂平静地说。
云绫罗气得浑身发抖,最终摔门而去。
书房重归寂静。林子昂缓缓跪坐在案前,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他突然伸手,将药碗扫落在地。
瓷碗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婢女,但没人敢进来。
林子昂望着地上的药汁,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想起来了,前世云珈蓝也曾给他端过这样一碗药,说是安神的。那时的他,也是这样打翻了药碗......
"珈蓝......"他轻声呼唤,仿佛这样就能唤回那个温柔的身影。
窗外,夕阳西沉,最后一缕光线照在林子昂憔悴的脸上。他忽然明白,自己失去的不仅是功名前程,还有那个曾经真心待他的人。
今生今世,他定要再找回她。
......
云绫罗回到自己的厢房,重重地摔上门。她咬着指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精致的绣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低声自语,眉头紧锁,"明明前些日子还对我言听计从......"
婢女小心翼翼地端来茶水,却被她一把挥开:"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茶盏摔碎在地,热茶溅了一地。海棠吓得跪地求饶,云绫罗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
忽然,她想起前几日听到的传言。
北安王裴嬴川消失了。
"呵......"她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敲着桌案,"定是如此。"
这一世,云珈蓝不知道试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裴嬴川对云珈蓝宠爱至极,如今突然失踪,必然是去了乌兰寻人。
而林子昂突然性情大变,莫非......
云绫罗眯起眼睛,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她唤来心腹海棠,压低声音道:"去,把消息散出去,就说北安王裴嬴川擅离职守,私自潜入乌兰,意图勾结外邦谋反。"
海棠吓得脸色煞白:"小姐,这、这可是大罪啊......"
云绫罗冷笑:"怕什么?他裴嬴川再厉害,也抵不过朝廷的猜忌。只要消息传开,皇帝必然震怒,到时候......"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满意地勾起唇角。
若裴嬴川因此获罪,云珈蓝必然受牵连。而林子昂......
云绫罗阴冷地自语,"都是云珈蓝那个贱人的错!我要亲眼看着她死。"
她走到妆台前,拿起一支金簪,在烛光下细细端详。簪尖锋利,寒光闪烁。
"林子昂,你以为甩开我就能如愿?"她轻声笑道,"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窗外,夜色沉沉,乌云遮月。
云绫罗沐浴完毕,换上轻薄的纱衣,躺在锦缎铺就的床榻上。
窗外月色朦胧,她却辗转难眠。
林子昂今日的反常,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让她又惊又怒。
"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咬着唇,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明明前些日子还对我百依百顺......"
她回想着林子昂那双冰冷的眼睛,那陌生的眼神让她脊背发寒。
"莫非......"她忽然坐起身,"他知道了什么?"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做事向来谨慎,从未留下把柄。
云绫罗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林子昂口中喃喃的那个名字。
珈蓝。
"云珈蓝......"她冷笑一声,"肯定又是那个贱人!"
她早该想到的。林子昂突然性情大变,必然与云珈蓝有关。
可云珈蓝如今是北安王妃,现在又远在乌兰,又怎会在现在与林子昂扯上关系?
云绫罗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定暂时放下身段。
"明日......"她低声自语,"明日我去给他认个错。"
虽然心有不甘,但她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林子昂。若他真的一怒之下休妻,她多年的谋划就全完了。
想到这里,她唤来海棠:"去准备些补品,明日一早我要亲自给老爷送去。"
海棠惊讶地看着她:"小姐,您这是......"
云绫罗不耐烦地挥手:"照做就是。"
待海棠退下,云绫罗重新